“玉堂,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你被停職了,還怎麼查案啊……”展元被白玉堂拽著走出了警局,一邊走一邊勸他。
白玉堂則撇撇嘴,然後回身直視著展元沉聲道:“哼,我當然知道!但是我相信,就算我沒了警察的身份,該幹的事情我一樣會去幹!再說了,區區一張警察證而已,豈能擋住我?”
展元無奈的看著白玉堂那高傲的鏢,心說:這個人無論前世今生,一點都沒變,還是這幅脾氣。隻能繼續勸道:“你還是別冒險了,沒有警察的身份,也沒有槍,你抓不住那蒙麵人的。”
白玉堂卻狡諧的一笑:“不是有你嘛……”一邊說著,一邊搭上了展元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你看,咱們都一塊喝過酒了,咱們是朋友啊,既然是朋友,你總該幫我吧。”
“可是……咱們也沒有資料,也沒有查證的方式啊。”展元捂著頭苦笑一聲:“就咱們兩個這麼查,能查到嗎?你真當你是福爾摩斯啊?”
“誰說我沒資料沒辦法的?”白玉堂哈哈大笑道:“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拽著展元直奔警察局對麵的停車場,拉著他走到一輛敞篷保時捷Boxster 旁,翻身就跳上了車,然後衝展元招手道:“來,上車。”
展元看的直發愣,所謂窮文富武,要說起來,前世的霍遠家庭條件也相當優越,要不也供不起他去練武。不過就是這樣,也不會給展元買這麼一輛跑車當代步工具。
白玉堂看見展元的眼神,哈哈笑道:“沒想到吧,我也算個富二代了,上來吧。”
展元搖搖頭,打開車門就跟著上了車。白玉堂抄起車裏的墨鏡帶上,然後呼哨一聲:“坐穩了!Les’go!”然後猛的一腳油門,車就跟飛似的衝出停車場,奔向大道。
展元也沒有係安全帶,因為他早就忘了坐車的規矩了。不過仗著一身功夫,雖說白玉堂的車速已經超過了一百五,但是依舊能麵不改色。
白玉堂驚異的看了一眼展元,沒想到他的心性這麼強。這才慢慢把車速降下來,然後笑道:“想不到你膽子挺大的。”
“練武之人,哪有膽子小的。”展元淡淡的說道。
“恩,也就是說,那個殺人犯的膽子也很大啊……”白玉堂無奈的歎口氣,然後回身說道:“其實你們這種人,挺危險的。”
“為什麼?”
白玉堂聳聳肩:“儒以文亂政、俠以武犯禁,自古就這麼說。要是放在古代,估計你們這些人更麻煩。”
展元聽到這句,哈哈笑道:“我相信你這個人要是放到古代,肯定比我麻煩。你要是個古代的武林高手,隻怕會給天捅個窟窿!”
“那是!”白玉堂驕傲的承認了,點頭道:“我要是古代的俠客,非給展昭那種好好找找麻煩。”
展元啞然失笑,心說:白玉堂這話說著可真準!
白玉堂也沒繼續說下去,而是沉默了一陣,才緩緩說道:“其實你不知道,我和展昭那家夥沒什麼仇,我們還是警校同一期的畢業生。他上學開始,就是那種正正經經的家夥,優秀學生、學生會的主席、考試成績第一的優秀畢業生!全校的師生都服他,不過隻有我不服,從那個時候就不服。”
展元默默的聽著,沒有插話,他印象中的白玉堂非常敏感,看來到了現代也已然如此。
白玉堂繼續說道:“後來我們畢業了,我老爹要給我安排進咱們市的警局。我沒聽他的,去幹個沒勁的文職,而是自己考試,考上了刑警隊。沒兩年就破了兩個大案子,當上了副隊長。可是沒想到,他展昭考到了陳州市,破了陳州的案子後跟著包局長一起到了咱們這兒,來了就是隊長!還壓在我頭上!”白玉堂越說越憤慨。
展元這才接話道:“那你就不服了,想跟他較量較量?”
“對啊!就是要較量較量!”白玉堂冷笑道:“這次的案子就是我看見的最大機會,那個變態殺人狂,居然殺了六個無辜的人!不為財,不為色,隻是為了殺人而殺人!這種人,我必須在展昭之前抓住他!”
展元聽的點點頭,明白白玉堂雖然嘴裏說是要跟展昭較勁,但是仍然是那個嫉惡如仇的白玉堂,心中還是以正義為先。他的目的先是抓住那個犯人,然後才是展昭。
就這樣倆人一路聊,大概開了不到三十分鍾,白玉堂就把車開到了市郊的一處小路上。這一帶已經非常荒涼了,屬於沒什麼人來的城鄉結合部。在一棟都看不出什麼年代建造的三層矮樓前,白玉堂停下了車。
“到了,咱們上樓。”白玉堂伸手指了指樓上,帶著展元就往裏走。展元抬頭一看,見這座破樓的三樓掛著一塊殘破的廣告牌——妖狐偵探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