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塊牌子,展元離開就升起一種感覺,隻怕又一個熟人要出現了。
果不其然,當披著邋邋遢遢的長款風衣,穿著髒兮兮襯衫,雙腳搭在雜亂的書桌上,捧著PS3玩遊戲,還留著兩撇跟毛利小五郎一樣的小胡子的智化出現在展元麵前時,展元頓時知道的“蛋疼”的含義。
智化看了看白玉堂,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又停職了吧?”
展元聽的直發愣,看了看智化又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無奈的擺擺手,往智化對麵的沙發上一癱,這才說道:“看見了,我這個朋友是個無所不知的神棍。”
“什麼神棍!”智化抓起一旁的空礦泉水瓶子扔白玉堂一下,沉聲道:“我可是偵探,正牌的偵探!”
白玉堂撇撇嘴:“什麼偵探啊,幫富婆偷拍老公出軌證據的偵探?”
智化聽這句話,猛然站起身來,正色說道:“別侮辱我們偵探,這隻是偵探工作的一部分。現代終究不是維多利亞時代,中國也不是英國。偵探的黃金時期已經過去了,但是這個社會依舊需要我們。”說罷,智化露出一貫的計謀得逞的表情:“你不是也一樣麼,停職之後隻能來找我。”
“算你狠,我的偵探大人!”白玉堂無奈的舉雙手宣告投降,對於自己有求的人,而且還是朋友,白玉堂雖然驕傲,但是也明白什麼時候該認栽。
智化這才笑嘻嘻的問道:“又出了什麼事?別告訴我又是因為那個展昭。”展元聽著嘻嘻直樂,智化依舊跟前世一樣,什麼都了如指掌。
白玉堂點頭道:“算你說著了,不過也不全是為了他。”說著站起來,走到智化身邊,從上衣口袋裏翻出一張紙遞過去。
智化接過來看了一眼,眉頭一皺:“你還真在查這個案子?沒有槍,就憑咱們兩個抓不住這家夥。”
白玉堂這才滿意的看了看智化說道:“你果然也在關注這個案子,那就恭喜咱們了,我找到能抓住那個犯人的人了,噔噔噔~噔!”說著,白玉堂模仿登場的聲音,然後雙手一指展元道:“真正的武林高手!”
在智化疑惑的表情下,白玉堂添油加醋的介紹了展元。智化聽得不住點頭,然後也欣喜的看著展元說道:“恩,把這小子誇張的成分去掉,我想我們還真的找對人了。來吧,帶你們看看!”
說著,智化轉身帶著白玉堂和展元走進了裏間屋。這個房間沒有窗戶,因此上昏暗無比,展元的眼力也隻能隱隱約約的看見牆上貼著無數的紙張和照片。等智化開燈之後,兩個人才清楚的看清,房間裏貼著的都是一些犯罪現場的照片和一些資料。
“這就是我總結的,那個變態殺人犯的所有資料,八個月以來,十一起殺人案,我能找到的所有資料都在這兒。當然了玉堂,我也去你家把你整理的資料都複製了過來。”智化此時的表情異常凝重,伸手指著左邊的第一份資料說道:“這是這個殺人犯犯下的第一起案件,在市郊的縣道上,死的是一個三十一歲的進城務工人員。這個人身中七刀,第七下才是致命的一刀。”
“鄙視你,偷我的資料。”白玉堂伸出中指。
智化裝作看不見白玉堂,繼續說道:“第二起,在市區三環下,無人的道路旁,死者是個賣小吃的女性,也是身中七刀。第三起,在郊區的一家工廠,死者是一個十九歲的高中男生,身中六刀。第四起……”
智化就這樣一件一件的把這個殺人犯的案件詳細的說了一遍,直到說完了最後一起,也就是昨天展元經曆的那一件之後,總結的說道:“我調查了所有的案件,除了法醫精密鑒定出的刀具相同外,什麼相似點的沒有。可以說,這個人極可能就是個瘋子,殺人完全沒有選擇,也沒有意義。”
白玉堂也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昨天晚上我的確是運氣好,居然正好堵上他,否則連這個人的身高體型都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掌握了什麼證據呢,居然正好堵上這個犯人。”智化這才反過來鄙視了一下白玉堂。
一旁的展元卻沒有聽兩個人扯淡,而是凝重的看著這些照片,然後伸手把其中的兩張扯了下來。智化眉頭一挑就要阻攔,卻被白玉堂攔住。
白玉堂衝智化搖搖頭,回身問展元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展元沒有抬頭,而是繼續看著照片說道:“是的,把另外的受害人屍體照片給我!”
白玉堂伸手把照片都扯下來,遞給了展元。展元接過去,仔細的看了半天,這才緩緩說道:“我想我明白這個人的動機了,但是有點匪夷所思,你們要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