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冉走到衛生間,洗了一塊毛巾走出來,擦了擦他的臉,“我也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這樣子了。”
葉驚歌無語,偷偷翻了無數個白眼後,對著宓冉說,“我還是先去給他買一件衣服吧,再待下去,他還活著,我就要被臭死了。”
宓冉嗅了嗅,也覺得他身上的味道似乎重了些,有些尷尬地側開頭,輕咳了一聲後,點頭應道。
不多時,葉驚歌回來了,遞上袋子,無意瞥見白色被褥底下那光裸在外的膀子,眉心抽了抽,“這……這就脫光了?小宓兒你脫的?”
“是啊,這裏就我們三人,你不在當然是我脫的啊!”宓冉有些疑惑,她並不認為這有什麼的,不明白為什麼葉驚歌會單獨提出。
“他男的,你脫他衣服不會不好意思嗎?”葉驚歌咽了口唾沫,上上下下打量了宓冉好幾遍,心道原來你是這樣的宓冉,虧得小爺都差點被你騙了。
宓冉微微睜大了眸,接過袋子,自然而然地拿出衣服,“不會啊,宓泓常常酒醉,有時候都是我給他脫的衣服褲子。”
宓家典型的重男輕女,宓冉還曾幫她哥哥脫過衣服,大概也是那家人變態的惡趣味。
葉驚歌歎了口氣,背轉過身,“那你再給他穿上吧,還要給他上藥呢,這樣子總歸不方便。
開玩笑,她連她家禦霆和小瀾瀾的身體都沒有見過,怎麼可以見旁人呢?哦!小瀾瀾貌似見過了,還在肚子裏的時候!
嘿嘿!
“穿好了。”
葉驚歌回轉過身,見楚笑樽已然恢複了常態,如果不是臉上那幾個辣眼睛的傷口,現在的楚笑樽也算是病嬌美男一個。
她微微搖頭,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皎潔的月色傾灑她的周身,朦朦朧朧的似渡了一層清淺的光輝,給人以說不出的飄渺。
她看了會兒天空中的彎月,轉過身,倚靠著落地窗而站,“小宓兒,今天下午的新聞你看到了吧。”
宓冉坐在楚笑樽身邊,心知她說得是那則從下午開始就滿天飛的斷絕關係的新聞,她抿著唇,“看到了,他似乎過得並不好。”
原來他也隻是表麵風光,風光的背後盡藏著無盡的苦楚與醜陋。
“楚家,也不似表麵那般繁盛,現任家主花心負心,果決狠辣,楚家早就已經從根部開始爛了,不過多久,世上就再不會有楚天集團了。你知道造成這一切的是誰嗎?”
宓冉的睫羽顫了兩下,低眉看了眼楚笑樽,又抬頭看著倚窗而站的葉驚歌,“你是說……是楚笑樽?”
“不錯。”葉驚歌點頭,“別看楚笑樽花心,實則他的骨子裏也藏著與他父親一樣的狠辣心性,很早很早之前,他就已經在暗中分裂楚天集團了,現在楚天集團的繁盛也隻是表麵而已,等今夜過後,或許連表麵繁盛都不複存在了。所以……”話語頓了頓,葉驚歌看向宓冉的眼眸透著幾縷複雜,她歎了口氣,說道:
“所以,楚笑樽不會是你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