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鍾離就算是想要幫他,都無可奈何了。現在如果出手阻止看守的人的話,必定會引起他的懷疑,而且在這種情況之下,再次說話會顯得莫名其妙。
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奄奄一息的成員趴在地上,接受看守的人無盡的鞭打。每一次鐵鏈砸在成員的身上,鍾離心裏就抽搐一下,根本就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可是又不想露出破綻,便不得不繼續。
被犀牛抓進來的人,通常都不會好過到哪裏去,能夠撐下一星期左右的時間,已經是奇跡了。看守的人惱羞成怒,用了吃奶的勁兒,拿著鐵鏈一下一下抽打著,鍾離看著趴在地上的成員,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心裏著急,但是又不能夠做什麼。
“呼呼呼……”
也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久,對於鍾離來說,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煎熬。看守的人都打累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用手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出的汗,終於停下手來到一旁準備歇口氣。
趴在地上的人,看起來就跟一具屍體沒有任何區別了,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連鍾離都不能夠確定他到底還有沒有活著。
“呼呼呼……賀哥,你看這種人就是欠打的樣子,哎呀,我不行了,累死我了,要不賀哥你接著來,反正有個免費的沙包使幹嘛不用呢,是不是!”
看守的人走了過來,將手裏的鐵鏈遞到鍾離的麵前,一臉討好的說道。
有些微微生鏽的鐵鏈上麵還真有著一些不明液體,一股濃鬱而又刺鼻的血腥味,直竄入鍾離的鼻腔裏,那是成員的血。
如果可以的話,鍾離恨不得現在就把麵前這個看守的腦袋一下子扭下來,為成員出一口惡氣。可是理智告訴鍾離,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不用了,我嫌髒了我的手。雖然他死活都不肯開口,現在又是這個鬼樣子,何必在他身上再浪費時間呢!交給我吧,我給他個痛快,再這樣耗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對於張大痣來說,他連一條狗都不如,在我們手上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並沒有接過看守手上的那條鐵鏈,鍾離微微蹙起眉頭,作出一幅嫌棄之極的樣子。
看守的人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鐵鏈上麵沾了人血,連忙把鐵鏈往屁股後麵一丟,然後繼續討好著鍾離。
“給我拿一把刀來吧,咱們速戰速決,不要浪費時間了。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多去談幾筆單子,讓張大痣他們翻不過身來。”
連看都沒有看看守的人一眼,鍾離冷冷的說道。
一下子,看守的人臉色便變得非常不好。之所以會留在這地下室裏常年暗無天日的看守人,也是因為覺得沒有什麼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觸到上層的交易。而鍾離又常常為犀牛帶來許多筆單子,業務能力極強,在幫裏鍾離稱第二,便沒有人敢稱第一。
說這話這意思,鍾離已經表達的很是明顯了。你沒有能力,就不要在這瞎bb,要這個人死還是活都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