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雨眠一臉誠懇:
“魚。”
莫遠方:“……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吃魚?”
半分鍾的沉默後,莫遠方終於在駱雨眠那無辜的大眼睛注目下敗下陣來,但麵子還是要的:
“聽你這麼一提,我也忽然很想吃魚。”
駱雨眠:“……”
在車上等得快睡著的時候,莫遠方提了兩條魚回來,一邊發動車子往回開一邊問:
“想吃什麼口味的?”說完還不忘握拳砸了砸胸口,意思是,你見識過的,哥是做魚的高手。
“切,吹牛誰不會啊?”駱雨眠半迷糊著也不忘揶揄。
“我可是記得某人上次看到我做的魚,差點吃獨食來著。”
駱雨眠這才想起上次的蒸魚,雖然隻吃了幾口,不過確實很好吃,打著哈欠轉了轉眼珠子,想著上次他做的是清蒸的,這次換個口味嚐嚐也行。
“紅燒的會嗎?”
“會。”
“糖醋的呢?”
“也會。”
“那酸菜魚呢?”
“當然。”
“香煎、水煮、鬆鼠魚、生魚片都會?”
“不然呢?”
見駱雨眠臉上震驚的表情一陣深過一陣,莫遠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莫遠方!”駱雨眠忽然坐直身子喊他的名字。
“嗯?”
“你什麼時候休長假?”
“幹什麼?”
“做魚給我吃。”
莫遠方:“……你是屬貓的嗎?”
當一個會做魚的遇到一個會吃魚的,結果可不就剩下“做給我吃”了麼?莫遠方認栽,很配合地加了一句:
“駱雨眠你耍我呢?”
駱雨眠一怔,馬上現學現賣,學他剛才那樣換上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怎麼耍你了?”
莫遠方轉回頭透過前擋風玻璃望著被夏雨模糊掉的夜色,左邊胸口有些柔軟。
姑娘,讓你扳回一局,高興壞了吧?
回到家。
進廚房前,莫遠方幫糾結了一路到底吃哪個口味的駱雨眠幹脆地做了決定:
“做鬆鼠魚吃,就這麼定了。”
駱姑娘開臥室門的動作一頓,忽然笑得捂著肚子站都站不穩,莫遠方莫名其妙地瞪了這個神叨叨的姑娘一眼,正準備去廚房,神叨叨的姑娘喘著粗氣指著他道:
“莫遠方你……哈哈……你居然喜歡吃甜食!”
莫遠方被這姑娘天馬行空的推理一噎,老臉有些掛不住,瞥了她一眼幹脆地閃進廚房。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誰他媽告訴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的可以好起來的?!趕明兒非得揪出來揍一頓!而這邊,駱雨眠拿上換洗衣物進了浴室,一路上笑得快岔氣了。
……
開膛破肚,去鱗洗淨,切好刀花,莫遠方正在往魚身上抹料酒和澱粉,駱雨眠已經洗完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齊肩短發站在廚房門口。
他斜睨一眼,毫不意外的,又套上了那件襯衫。
“我說,我的襯衫你穿的還順手麼?”
“啊?”駱雨眠低頭看了看,了然道:“還好了,我不挑。”
嘿,還理所應當的了?
“這麼看得上我這件衣服?”
駱雨眠一愣,接著三步並作兩步蹭到莫遠方跟前,偏著腦袋問:
“你不會是不讓我穿吧,這麼小氣?我還頭一回遇到你這麼小氣的人!”
莫遠方伸出一根沾滿醬汁的手指作勢就要往她頭上敲,她趕緊後退到安全區域,就聽見莫遠方痞痞地笑她:
“跟你穿過多少男士襯衣似的。”
“那可不,要不然也不會養成拿它當睡衣的習慣了。”
莫遠方手上一頓,猛然回頭:“你還……”
“嗯?”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