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小西故作矜持,不願多說,於是有人開始找駱雨眠幫忙了。
“你堂堂政治處主任的千金,誰被你看上不得偷著樂啊,害羞個什麼勁兒,小駱姐,你說是吧?”
駱雨眠這才終於知道這位荊小姑娘的身份,暗歎她這位前司令員閨女的身份他莫遠方似乎都是不屑的呢……
“咳咳,這是人家的私事,我不好說什麼吧。”
荊小西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有人對這件事這麼漠不關心。
“小駱姐,你是記者,應該能經常見到莫隊長吧?這姑娘嘴太嚴,你幫我們去套套話?”
駱雨眠咬著筷子猶豫了一下,盡量正常地壓低聲音說:“不是說人三十了麼,我估摸著已經結婚了吧。”
“嗬。”荊小西很是不悅地假笑了一聲,“莫大哥那麼優秀的人,別人想嫁也得他看得上啊。”
見荊小西搭話,馬上有人順杆上:“就是,除了咱小西,誰還有資格?!”
荊小西看了駱雨眠一眼,像是要給大夥吃顆定心丸一樣,理直氣壯地說道:“要不是我年紀還小,又在上學,他早就跟我求婚了。”
駱雨眠明顯感覺到自己心髒的某個地方非常的不舒服。
她的年紀雖然比大多數的隊員都大,但也就是長個一兩歲的差距,眼睜睜瞧著一桌子的人在她麵前談論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的事,她沒辦法大度地左耳進右耳出。
但苦於工作需要,她又什麼也不能說,於是一股氣憋在胸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懸在那裏難受之極。
“那你還參加什麼選訓啊,直接就晉級了噻!”有人說話,語氣裏難掩羨慕。
“莫大哥也是這麼說的啊,但我又不是沒本事,況且我覺得這樣做莫大哥會喜歡!”荊小西畢竟是小姑娘,話一說開就什麼也藏不住了。
“好家夥,咱這兒拚死拚活呢,你倆玩兒過家家啊?不行,一會兒去服務社得你請客!”
“行啊,沒問題,想吃什麼隨便挑,千萬別替我省!”
“瞧瞧,嘚瑟的!”
……
最後大夥兒不約而同地都沒怎麼吃飯了,女孩子都喜歡吃零食,在它麵前餐盤裏賣相平平的飯菜頓時黯然失色。
駱雨眠在被邀請之列,但她委婉地拒絕了,叮囑了幾位晚上要進行一對一采訪的隊員別誤了時間,就往辦公大樓方向去。
其他同事已經在那裏為待會兒的采訪搭建臨時的攝影棚,她也要趕過去幫忙。
心情不佳,一路上都有些走神。
隻是無聊的八卦,不必當真。
駱雨眠這樣告訴自己。
但女人從來就不是理智的動物,隻是幾句沒憑沒據的小道八卦而已,她已經無法平靜了。
駱雨眠發現,其實她仍然那麼不自信,在感情的問題上。
之前一直以為有一個人橫在她和莫遠方之間,所以從來不敢主動踏出去一步,直到後來才發現,那隻是自己一廂情願出來的假想敵。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幼稚。
可現在不一樣,那個叫荊小西的女孩明顯和莫遠方之間有故事。
她相信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她不認為莫遠方真如女孩所說,但她就是控製不了地不安。
自己既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又做不到主動去看清真相,到最後隻剩下一個人在那兒胡思亂想,繞來繞去饒進死胡同,臨了才發現都是瞎折騰。
也許,念叔當年給予她的影響太過根深蒂固,從來就沒有真正被剔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