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還沒有送你生日禮物呀。”
女人的眉眼就在自己嘴唇下方幾厘米處，莫遠方低頭，目光在那張羞澀而緊張，期盼又膽怯的臉龐上逡巡，然而，隻幾秒之後，他已經鬆開手裏的拉杆，雙手將眼前的人兒箍進自己略有些空曠的懷抱，越箍越緊，越箍越緊。
頸窩裏有淡淡的發香，讓他恍惚，懷裏的女人是這樣單薄，單薄到他隻需一隻手臂就能將她圈住，然而她卻如此充滿著勇氣去討好他。
雖然她看起來不太自信，身體在發抖都沒有察覺，當她落進了他的懷裏，身體才慢慢開始放鬆，很滿足的，很充實的，很放心的……
他想他也許錯了。
他明明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人，明明知道她都經曆了什麼，明明知道這姑娘如今對他的如此這般多麼來之不易，對她，更是不易，為什麼還想要去計較，去不忿，去索要？
但他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讓她知道，他有多在乎她。
突然，莫遠方鬆開駱雨眠，拉著她的手疾步往宿舍去。
剛進屋，駱雨眠就被一掌按在了門後動彈不得。
然後，在詢問聲破口而出之前，眼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麵孔已經壓向她，牢牢地把一切聲響都封鎖在了喉嚨深處。
太過激烈，所以太過疼痛。
那不是親吻，那是啃，是咬，是想要把她嚼碎了咽下去的衝動。
駱雨眠吃痛，用盡全身力氣偏頭，終於從他的唇下逃脫，剛艱難地吸了一口氧氣，他的唇又落到了她的耳根和脖頸，一樣如風暴一樣一路都在破壞。
駱雨眠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試圖減輕所到之處的痛感，卻發現莫遠方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架勢，他將她身上的作訓服領口一拉，連帶著裏麵的衣服也滑開，大半個肩膀已經裸露出來，幾乎是同時，那瘋狂的吻已經覆了上去，疼痛隨之而來。
駱雨眠有點慌了，因為，真的很疼！
她用力去推，卻無法將他推開半厘米，她不能出聲，怕在這深夜裏被人洞悉。
“莫莫莫遠方，你，你你輕一點。”她急得直口吃，卻試圖安撫他。
果然，莫遠方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他抬起頭來，深如幽潭的雙眼定定地注視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女人。
“輕一點？”沙啞的嗓音嚇了駱雨眠一跳。
“嗯嗯。”駱雨眠僵硬地點了點頭，整了整衣衫，她真怕莫遠方再來。
莫遠方卻截住了她的手：“你為什麼不來問我？”
啊？？駱雨眠莫名其妙地瞪大了眼睛，問什麼？
“你可以來質問我，問我跟人家小姑娘什麼關係，把你怎麼打算，將就著過還是投入人家的懷抱……什麼都可以問，隻要你想知道，我絕對連半個不實的字都不會說。”
駱雨眠臉色煞白，不明白怎麼突然間又扯到在她看來已經翻篇兒了的事情上。
“我以為——”莫遠方有些焦躁地扒了扒頭發，“你不該什麼都不問就給我判了刑，然後去折磨自己。”
他終於無力地將額頭靠在她的肩上，再開口聲音卻在顫抖：“也折磨我……”
駱雨眠的喉嚨口泛著又酸又甜的味道，她抬頭盡量不讓自己的淚水掉下來，伸出雙手在莫遠方背後緊緊扣住。
“早就想對我說這些了是不是？我嚇到你了是不是？你以為我是該信你的是不是？”
莫遠方緩緩抬起頭來，駱雨眠幾乎能看到他眼角閃爍著的星光，這眼光是那樣的熟悉，她曾經在自己剛從洪水猛獸中撿回一條命後他的臉上看到過。
她想，她是真的嚇到他了。
她捧著他的臉，無比憐惜，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稍微一皺眉，她就已經開始心疼了。
“你其實該生氣的，我那麼任性，那麼自以為是，那麼……不信你，不信你對我的感情其實很牢固，不信你會對我一心一意眼裏看不到任何人……那麼，我現在後悔了，知道錯了，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