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肖千動就看著討厭,當然隻會在邊上看樂子。

三百萬,大大小小,一共七塊石頭,全部打開也沒多少時間,果然就如肖千動看到的,除了一塊裏麵有一線綠絲,全都是死硬的石頭。

“我還就不信了。”

三百萬開出一堆白花花的石頭,楊昌盛可就有些抓狂了,丟了錢事小,關健是在白依萍麵前丟了麵子啊。

他可是想著,一家夥開出個幾百萬幾千萬甚至幾億的超級寶石,一下迷住白依萍,隨後就帶回酒店呢,左手抱寶石,右手抱美人,那才叫一個爽。

現在美夢落空,焉能不急。

“再來,這一塊,那一塊,那塊最大的---,要兩百二十萬?零頭你給我抹了,就兩百萬,行了,就這些,多少,六百萬---,行,給我開。”

楊昌盛咬牙切齒,肖千動暗暗點頭:“這家夥還真是有錢,可惜啊,又打了水漂。”

他看過了,楊昌盛這次選的幾塊原石,比上次的還慘,根本就沒一塊有綠意的。

店家幫著打開,果然如肖千動看到的,全是死石。

楊昌盛進店時如興致激昂的公雞,到這幾塊石頭全剖開,他整個人頓時就萎了,有如鬥敗了的草雞,那叫一個垂頭喪氣。

“這鬼店子,還真是邪了。”

楊昌盛惱羞成怒,罵起店子來。

店主聽著不高興,不過他見慣了這種人,也不生氣,隻冷著臉在一邊不說話,肖千動到是暗笑了。

“不玩了。”楊昌盛甩手,看白依萍:“白小姐,走吧。”

白依萍本來是想來試試手氣的,她做媒體的,賭石的神話,她聽過不少,即然來了,當然想試一試。

可楊昌盛前後近千萬扔下去,響都沒聽一個,可就嚇到她了。

她明麵上風光,其實並不是特別富裕,一個月工資加補助,也就是萬把塊錢,臉上身上,打扮打扮,也就差不多了,沒剩下多少錢,可不敢這麼扔。

不過呢,她雖然打了退堂鼓,可卻並不想跟著楊昌盛走。

當然,她也不會直接得罪人,卻扭頭看肖千動:“肖千動,你不是說要試試手氣的嗎?不過這家店子怕是不行,要不我們再看看。”

說著轉頭對楊昌盛一笑:“楊公子要不你先忙吧,我這同事,第一次來,還有興致,我陪他轉轉。”

賭石雖然失手,楊昌盛卻不想錯過送到眼前的美人,聽了白依萍的話,他扭頭看一眼肖千動,仿佛才看見似的,而眼光上下一掃,更仿佛就是肖千動的X光眼。

楊昌盛這類人,看人有一套的,肖千動年輕,穿著普通,神情也不張揚,他明顯就沒看在眼裏,鼻子裏不經意的哼了一聲:“你同事?電視台的,你們電視台工資也不高吧。”

說到這裏,他下巴抬起來,眼晴以一種四十五度角的方式,斜看著肖千動:“年輕人,聽我勸,回去吧,這不是你玩得起的。”

他這種眼光,和這種說話的口氣,象極了肖千動保健品公司的老總--一個三十多歲就禿了半邊腦袋的胖子,姓朱,人稱朱總,但總是錯音成了豬總。

豬總訓下屬尤其是業績不好的下屬,就象訓狗,而見了有錢的客戶尤其是女客戶,則會立刻化身為哈巴狗。

肖千動本來隻是在一邊看熱鬧,有錢人愛怎麼玩,他管不著,可楊昌盛訓到他身上,他可就惱了。

“這二世祖,哥逗逗他。”

肖千動心中打定主意,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淡淡的哦了一聲:“賭石啊,別人玩玩是可以的,我不太好玩的。”

楊昌盛一時沒聽明白,以為他是縮了,哼了一聲:“年輕人,知道輕重就好。”

白依萍卻聽出來了,肖千動這話意思不對,她本來隻是想借肖千動做擋箭牌,趕走楊昌盛,這會就有些好奇的道:“你怎麼就不能玩了。”

“因為我這雙手啊。”

肖千動舉起雙手,然後又把左手拿回來,還放到屁股後麵,就仿佛藏著一個棒棒糖。

白依萍跟肖千動相處了幾次,早就發現了,這人愛開玩笑,喜歡胡扯,而且往往是一本正經的胡扯。

現在看肖千動這模樣,明顯又開啟了胡扯模式,她到是樂了,嘴角噙笑,捧場道:“哦,你這雙手怎麼了。”

“我這隻右手還好。”肖千動右手伸在前麵的:“所以一般我平時就隻用右手,吃飯也好,寫字也好,擦屁屁也好,都用它。”

“呸。”白依萍輕呸了一聲,微帶一點嗔怒:“那你的左手呢,你藏著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