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力變態,卻故意指著遠處山崖上的花,問是不是泣血佛蘭。
也不知趙雅蘭看沒看出他是故意的,每次看到肖千動手指過去,她也會跟著看,不過總是搖頭。
說泣血佛蘭對環境要求極為挑剔,這一路的環境,很難長出來的,到是讓肖千動無語了。
“什麼破花,比我們學校的校學還挑剔呢。”
肖千動這話,把趙雅蘭一下給逗笑了,道:“校花到處都有,泣血佛蘭可是難得一見。”
說到校花,肖千動來了興致,看著趙雅蘭道:“趙姐在學校,絕對是超級校花了。”
“哪有。”趙雅蘭咯咯笑,看來出來,這個話題讓她很開心:“我小時候很醜的。”
“哦,我知道了。”肖千動拉長了腔調:“趙姐是醜小鴨到天鵝的現實版。”
趙雅蘭笑得更歡暢了,聲如銀鈴,灑在山穀裏。
肖千動皺了皺眉頭,趙雅蘭看到了,道:“怎麼了?”
肖千動東張西望:“我在想,這深山老林裏,會不會有妖怪,聽到趙姐你這麼好聽的笑聲,會不會出來搶人。”
“哈。”趙雅蘭一下笑開了懷,腳下不穩,蹌了一下,肖千動忙伸手一扶,扶在腰間近臀處,觸手柔彈,手感說不出的美妙。
趙雅蘭也隻蹌一下就站穩了,帶著笑,回頭瞟一眼肖千動,心下想:“他今天氣勢到好象足一些。”
她自知自己的美貌,還有那種從商海中煆煉出來的,看透人心的智慧,往往給她麵前的男人以極大的壓力。
男人在她麵前所有的花樣,全都不靈,往往一眼就給她看穿了。
即便是商場官場中的老油條,在她麵前,也往往有些失控,更莫論肖千動這種稚嫩的年輕人。
所以肖千動在她麵前拘束緊張,她是一眼就看得出來的,也是習以為常的,但今天早上的肖千動,氣勢明顯要足一些,到是讓她有些意外。
“是不是這兩天過於親近了,讓他有些輕狂了?”趙雅蘭心下暗思,隨即便快走兩步,跟上巴坎,跟巴坎聊了起來,不理肖千動了。
時輕時重,時遠時近,時冷時熱,時笑時顰,這些年來,無數的男人為她神魂顛倒,卻從來沒有人能真正占到她的便宜,更莫說走進她的內心。
她是商場的女強人,但說到對人心的掌控,卻還遠超出她商業能力十倍不止。
上午十點鍾左右,進了一道峽穀,這條峽穀極深,兩壁崖高百米,仰頭看去,崖石如刀削斧劈,氣勢迫人。
巴坎對趙雅蘭點點頭,他話不多,隻說了一句:“到了,今天先從這條峽穀找一下。”
“好。”趙雅蘭很興奮,古麗拿出幾副望遠鏡,每人一副,一麵往峽穀深處走,一麵往兩邊崖壁上看。
趙雅蘭這會兒卻又走到肖千動身邊,道:“泣血佛蘭隻會生在這樣的絕崖峭壁之上,所以隻能到這種絕崖下來找,其它地方是找不到的。”
她靠得肖千動有些近,肩膀互相輕輕的碰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香氣,透進肖千動的鼻子裏。
“這花還真是生得怪,找到了,我到要看看,它能美到什麼程度,就這麼拿喬了。”
肖千動裝出咬牙切齒的樣子,趙雅蘭咯咯笑起來,妙目瞟他一眼:“你絕不會失望的,隻不過,要讓它的嬌豔保持下去,就要看千動你的本事。”
肖千動冷哼一聲:“不是我吹,隻要它落到我手裏,想死都死不了。”
他在趙雅蘭麵前,一直有些壓抑,沒說過大話,不過趙雅蘭剛才故意的冷落,他卻感應到了,心中氣萬盛,忍不住就說了句大話。
“那就好啊。”
感應到肖千動強烈的氣勢,這一次趙雅蘭卻沒有避開,反而誇讚了一句。
心中暗想:“他好象生氣了。”
找到泣血佛蘭其實並不是特別難,隻要在合適的環境用心去找,一般來說,總是能找得到的。
找到泣血佛蘭,挖出來並成功的讓它活下來,這才是關健。
而這個命門,就掐在肖千動手裏,趙雅蘭這幾天來放下身段,就是要肖千動出力。
所以這時候敏銳的感應到肖千動好象有點生氣,她就留了神,不再走開。
隻要肖千動真的能把泣血佛蘭活著帶出大山,不妨就讓他小小的吃點甜頭。
這是她心中的想法。
這一天沒什麼收獲,峽穀看了大半,奇花異草見了不少,有很多很漂亮的花,但並沒有泣血佛蘭。
黃昏時分,在峽穀裏宿營,趙雅蘭捏著脖子:“啊呀,脖子都酸了。”
“確實。”
肖千動沒什麼感覺,不過也讚同的揉了揉脖子,看撥峰幾個,也差不多,一整天仰著腦袋在崖壁上搜索,脖子怎麼可能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