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叔叔高興起來,往往有些忘乎所以,到是麗婭想到了眼前的情況,道:“賣花郎,你怎麼在這裏,是碰到什麼麻煩了嗎?”
“是啊。”
她這一問,肖千動又糾結了:“我給城管抓住了,那個中國的城管,你們不懂的。”
“懂啊,有什麼不懂的。”達迪笑了起來:“我和我妻子,以前都是中國的留學生,我還跟好多中國同學擺過攤呢,有不少是女同學,啊,我說岔了,就是,那個,溫主任,你看。”
溫晚成都在邊上看半天了,一聽達迪說漏嘴,有些好笑,這時才插口問肖千動:“你是個賣花的?”
肖千動一看,這人臉上就寫著一個官字嘛,心中到是一樂:“看樣子,這是來了個官大的。”
點頭:“是啊,給城管扣了,要罰款。”
“你叫什麼名字。”
溫晚成又問,他在達迪麵前謙卑有禮,腰都是半躬著的,麵對肖千動,肚子卻反過來往前翹。
不過還算好,看在達迪麵上,他態度還是不錯了,否則他堂堂一副秘書長,對肖千動這樣街邊賣花的小販,眼皮子都不會掃一下的。
“肖千動。”
肖千動自然也不會象一般小百姓一樣誠惶誠恐滿臉謙卑,就簡簡單單報了自己名字。
溫晚成點點頭,掏出手機,他雖然是市長的大管家,但還沒辦法叫城管隊直接放人,因為人家不認識他,不過沒關係,城管歸城建委管,不論哪個區的,都一樣。
他一個電話打到城建委主任王鄉思手機上,王鄉思嚇一大跳,城管抓個人,居然勞動到蔣市長的心腹溫晚成親自打電話,那小販什麼來頭?
先不琢磨那麼多,王鄉思立刻撥通了城南區城管隊長朱路生手機:“你們扣了個賣花的小販的車,叫肖千動的,立刻給我放人,態度要端正---。”
朱路生不敢怠慢,讓人把肖千動的車放了,自己還好奇,出來看了一眼,結果一眼看到溫晚成。
一般的城管不認識溫晚成,朱路生卻是認識的,刹時間汗毛都豎了起來,慌忙上前打招呼,同時死死的盯著肖千動看了幾眼。
居然讓溫晚成這市長的大管家親自堵在城管隊門口要人,這祖宗是誰啊,可得記牢了。
溫晚成沒心思搭理朱路生,先問肖千動:“你這花是怎麼回事,外國友人說,聞了你的花,鼻子通氣了,是不是這樣?”
肖千動當然不會說實話,絕不會說麗婭的鼻癌他能治什麼的,隻是點點頭,簡單的回答一個字:“是。”
他對官,沒好感,也不想抱大腿。
溫晚成感覺出來了,這毛頭小子好象跟一般的市民百姓有些不同,他也不在意,繼續問:“外國友人說,你還有另外的花,效果更好,是不是這樣,那是什麼花?”
肖千動回頭看了一眼車子,道:“那花先前給砸了,要明天重新采了來才行。”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特殊花,他就是想撇開溫晚成,不想當著溫晚成的麵給麗婭治病。
不想達迪卻心急,一聽這話,立刻插嘴道:“我們可以跟你去你家中的,你家中還有那種花的是不是?”
他一臉求懇的看著肖千動說:“我知道這可能耽擱你的工作,但我妻子的病有了很大起色,我不想又拖一天,你放心,耽擱你的時間和費用,我會補償你的。”
補不補償的另說,不過他對麗婭的擔心,到是讓肖千動不好再拒絕,隻好點點頭:“我家裏確實有,要不你跟你夫人一起去我那裏坐坐。”
他明確說了,是達迪跟他夫人,可溫晚成不理這茌,直接做主了:“達迪部長,我陪你和夫人一起去。”
達迪並沒有覺得他陪著去有什麼不妥,肖千動也不能硬說不讓溫晚成跟著去,那就跟著唄,關係也不大。
肖千動的三輪車在前麵,兩輛政府用車開後麵。
他故意慢悠悠的騎著,碰上賣花的,還做一回賣買,溫晚成就給他氣得鼻子一翹一翹的。
到了家裏,肖千動請達迪幾個坐,自己到後麵花園裏去摘花,麗婭卻說,想參觀他的花園。
也無所謂,那就參觀一下吧,溫晚成也跟著進來。
看到肖千動花園裏的花,麗婭達迪都是連聲驚歎,溫晚成則沒吱聲。
這種小場麵,還不放在他大主任的眼裏,到是對肖千動用什麼花治麗婭的鼻子好奇。
“幹脆就在這園子裏坐吧。”
園子西南角,有個花架子,下麵有小小的石桌石凳,還有一張吊床,估計是馬小燕閑下來小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