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邊上插嘴:“這種花卉零賣,雖然沒有具體的規定,但也是受物價局監督的,不能亂起價,達迪部長,你不必難為他。”
他也這麼說了,達迪這才收了錢,然後約好明天大清早過來,因為肖千動說,早上七點之前,花的效果最好,然後由溫晚成陪著離開。
溫晚成回去,給蔣昆山彙報,蔣昆山有些疑惑:“一個賣花的,能治病嗎?不是騙子吧。”
溫晚成謹慎的道:“就今天的樣子不象,不過也難免他放長線釣大魚。”
蔣昆山讚同他的看法,道:“你去查一下,達迪部長夫人得的是什麼病,然後盯著點兒,也可以先警告一下那個賣花的,要是敢亂來,有損國家形象,政府不會客氣。”
“我馬上去查。”
溫晚成當然不必自己去醫院,打個電話就行,誰知一查,嚇一大跳,麗婭得的居然是鼻癌。
“什麼,鼻癌?”
蔣昆山也嚇到了,隨即想到一點:“那個賣花的能治鼻癌,百分之百騙人。”
“我立刻讓人把他抓起來。”溫晚成也惱了。
蔣昆山去揚手道:“等一下,你說達迪夫人聞了花香挺舒服是吧,那最好讓達迪夫人去醫院再檢查一下。”
溫晚成一下就明白了,道:“是,檢查一下,讓他們自己知道是個騙局,免得以為我們是故意不給她治病。”
下午,溫晚成就聯係了達迪,請他帶夫人去醫院複查一下。
達迪一聽有理,麗婭說很舒服,鼻子有很大好轉,但僅憑感覺不行,還是檢查一下靠得住。
麗婭本來想著不要去,不過達迪堅持,就隻好跟著去了,溫晚成親自陪同。
到醫院裏一檢查,醫生卻大吃一驚,說麗婭的症狀突然間好轉了,雖然病灶還在,但消減了許多。
連聲追問,她采用了什麼治療方法,或者是用了什麼特效藥。
麗婭一聽笑了:“特效藥?我的特藥效是花。”
“花?”
那主治醫生傻眼了,人家可是博導,有真材實學的,卻從沒聽說過花能治鼻癌。
尤其聽麗婭說,花不是用來吃的,就是時不時的聞一下,鼻癌就好了,他簡直以為天方夜譚了。
要不是事實擺在眼前,而且還有溫晚成親眼所見做證,他真的要當場翻臉趕人了:有這麼調戲人的嗎?
溫晚成把檢查回報給蔣昆山,蔣昆山也聽傻了,呆了半天:“莫非那小子竟是個民間奇人。”
他卻是個有個性的,一時動了好奇心:“明天一早是吧,我跟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蔣昆山真個約了達迪麗婭一起到肖千動院子,溫晚成當然也跟了去。
肖千動知道溫晚成是官,而且帽子不小,隻不過他不知道溫晚成到底是個什麼官,而蔣昆山這堂堂市長,他更是視若無睹--真的不認識。
隻不過他觀察敏銳,從蔣昆山的作派,還有溫晚成對蔣昆山的態度,他就能猜到,這蔣昆山不簡單。
不管他也沒有多想,反而到是有些煩--修真者一般不跟公門中人打交道。
還是老樣子,肖千動先用花蕊給麗婭紮針。
蔣昆山識見卻比溫晚成要強些,觀察仔細,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肖千動用的力氣好象不小,因為麗婭的皮膚都陷了下去。
可花蕊卻不彎不折,仿佛堅韌之極,然後他自己偷偷試了一下,那花蕊太嫩了,隻稍稍用一丁點兒力,不是彎了就是折了。
“果然是民間奇人,這可是真功夫了。”他立刻就下了論斷。
肖千動紮完了針,又拿了一盆花來,還說麗婭買了幾次花了,老顧客,可以優惠,今天的隻要五十塊。
蔣昆山在一邊看了,更又暗暗點頭:“真正的民間奇人,果然是不貪的。”
再看肖千動長得也不錯,站在那裏,自然有一股挺撥之氣,心中更生好感。
達迪當然也是個識趣的,肖千動天天給麗婭治病,卻不另外收錢,他不好勉強,那就買花羅,又多買了幾盆花。
蔣昆山對肖千動心生好感,也來湊趣,也說買幾盆,溫晚成多有眼色的人,立刻說他也很喜歡,於是一家夥買了十幾盆花。
“收入不錯啊。”
達迪幾個走,看著手中一把紅票子,肖千動哈哈笑。
不過閑著也是閑著,送走達迪蔣昆山幾個,肖千動吃了早餐,還是裝了一車花,出去逛去。
老樣子,轉一圈,也就是半個上午了,停下來歇會兒。
邊上突然停了台車,肖千動先沒注意,剛好有兩個過路的婦女要買花,先做生意羅。
婦女這個東西,還保留著少女愛花的心,卻又給柴木油鹽的現實磨粗了手掌磨硬了心,五毛錢都要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