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牙痛不稀奇,但治好的是魏武生的牙痛,這對莫朝輝來說,卻是個重磅消息。

更重磅的是,肖千動居然還認識蔣市長,而且似乎很親近,這就更讓莫朝輝另眼相看。

可惜,他另眼相看了,十倍熱情了,肖千動卻仍然不是冷不熱的。

江心月也在,她到是知道肖千動一直是這樣子,她一直最看不慣的,也就是肖千動這個樣子,不過實在是無可奈何。

說是五六分,其實應該有七八分的樣子,這有兩個原因,一是花泥中含有靈水,這可是釣海童子釣來的水中之靈,極為純淨的,效力極強。

要知肖千動那麼重的傷,喝靈水都有效呢。

第二個原因,則是張一燈的原因,花泥雖是高升竹搗的,卻是張一燈配的,而且在爐中煉過一刻鍾,基本上已經是靈藥了。

張一燈是頂尖的煉藥師,他配出來的方子,親手煉過,加上有釣海童子的靈水,麵膜見效,自然也就不奇怪。

換了其他人,哪怕是修真者,哪怕能找到合適的靈材,沒有張一燈配藥爐煉,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

張一燈與釣海童子,可以說,兩者缺一不可。

“不過還是沒有以前白,也沒有以前嫩,我不管,總之我要你全部給我治好,而且要比以前更漂亮。”

莫問雪直接就纏著肖千動撒嬌。

肖千動算是發現了,這嬌嬌女最大的本事,就是會撒嬌。

不過她待肖千動一直還不錯,算是真心當朋友看的,而且肖千動感覺得出,這姑娘是徹底的溫室裏長大的花朵,沒受過什麼風雨,心靈很純淨,沒多少市儈之心。

這樣的朋友,自然要幫忙。

肖千動來時也做好了準備,又備了一份花泥,便在睡前幫莫問雪敷上,再又按摩讓莫問雪睡過去。

良好的睡眠,有利於靈氣的吸收。

不過張一燈也說了,盜顏鏡盜顏,傷了莫問雪的元根,真要徹底恢複,隻除非找到盜顏鏡,讓鏡子把盜走的元氣吐出來,否則他配的藥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恢複。

就好比人工植皮,再好,也比不上原皮。

“肖先生,謝謝你了,一點小小心意,還請你收下。”

莫朝輝道謝,遞上來一個紅包,鼓鼓囊囊的,估計至少得有兩三萬塊。

“不用,我這個就是幾朵花,不值錢的。”

肖千動衝他一點頭,轉身就走。

這種商人的嘴臉,很難看,他不喜歡。

有種你一直傲著啊,突然又笑得稀爛,反而更難看。

莫朝輝愣了一下,忙追上去:“肖先生,肖先生。”

可肖千動似慢實快,等他追出門外,肖千動居然不見了。

“這----。”

他看著跟出來的江心月,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惱。

“他一直是這樣的。”江心月秀眉微凝:“不過我好象一直小看了他,而且。”

“什麼?”

她說到一半不說了,莫朝輝轉頭看她。

“我覺得。”

江心月前半句有些猶豫,說到後麵,卻變成了肯定的句式:“他好象其實並不想追問雪。”

莫朝輝眉頭皺了起來,想了一下,點頭:“也是,否則我是問雪爸爸,他不敢這樣的。”

“這家夥是個鬼。”

不過這句話,江心月沒有說出來。

肖千動回家,到半夜時分,再又到大富貴珠寶店,夜晚人少,人氣疏淡,利於張一燈感應妖氣。

但張一燈跟了一段就搖頭了:“這鏡妖十分精明,專門在人多的地方繞來繞去,還上了一次地鐵,這沒法跟。”

“那怎麼辦?”肖千動問。

“什麼怎麼辦?”張一燈哼了一聲:“你管得太寬了吧,真有心,去海裏釣靈是正經。”

他反對肖千動多管閑事,肖千動也沒有辦法,隻好回家睡大頭覺。

第二天一大早,莫問雪就給他打電話,說又好多了,不過還不如先前,要他繼續給她敷,電話裏各種嬌嗲。

這嬌嬌女,肖千動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再帶了花泥去醫院。

莫朝輝不在,隻餘詩詩在,對肖千動到是比較客氣,敷花泥的時候,就找話跟肖千動說,肖千動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應付了莫問雪,繼續回來賣花,大街小巷亂竄,其實是尋找妖氣,不過俗界人氣太重,鏡妖又極為狡猾,一無所獲。

晚間,剛吃過晚飯,井誌標突然來了。

“井哥,你怎麼來了,吃飯了沒有?”肖千動起身。

“吃過了。”井誌標點頭:“你也吃了?”

“吃了,買了碗麻辣豬腳,一頓啃了。”肖千動笑笑,道:“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