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千動發現，呂布其實還真是一個多情的人。
張飛看著他，哼了一聲，想說什麼，卻又沒說了，隻轉過了頭。
趙子龍連聲道：“是啊是啊，都過去兩千年了，以前的事，就不要計較了吧，翼德，請你帶路，我也去主公靈前吊唁一番。”
有趙子龍插在中間，或許也受了陳瑗瑗先前那番話的敲擊，張飛沒有那麼強了，帶路回到漢堂。
劉備的屍體已經火化了，肖千動到靈前上了一柱香，心中琢磨：“人死後，這個回春譜會怎麼樣呢？”
趙子龍要給劉備守靈，肖千動跟張飛無話，上了香，也就回來，隻不過跟趙子龍魏延交換了手機號碼。
“趙子龍和呂布交換手機號碼，這要是寫三國誌的陳壽老夫子見了，隻怕要揪掉幾根胡子了。”
趙子龍本來有些傷感，聽了肖千動這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事的確古怪，過幾天，再與奉先公相約，大家夥一起參詳。”
“好。”
肖千動點頭答應，自回酒店來，當然不能直接回去，中途到一個無人巷子裏隱了身，然後變成一台皮卡，開出一段。
再又到一個小巷子裏變回肖千動的本來麵目，衣服什麼的也都換回來，再打的回去。
第二天一早，肖千動還睡得迷迷糊糊呢，手機猛響，一看，是瑞西打來的：“肖，你快下來，我在下麵等你。”
肖千動猛眨：“這是大清早約會呢，還是我還沒睡醒。”
想著要掐自己一下，又下去手，好吧，爬起來，冷水衝個澡，沒等穿上衣服，手機又響了，還是瑞西：“快一點，你怎麼跟個女人一樣。”
肖千動到是笑了，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這方麵，女人要快，男人要慢才好。”
“快快快。”瑞西不跟他磨嘰。
肖千動下去，瑞西果然就在酒店外麵的車裏等著，一身紅色的套裝，腰間係一條緊身的寬皮帶，整個人看上去，就如一蓬燃燒的野火，燒得肖千動的眼晴都不自禁的一亮。
“什麼事啊？”
肖千動坐進車裏。
瑞西發動車子，道：“肖，你們中國的傳說中，人是可以飛的，我是說沒有翅膀就可以飛的那種，是不是真的？”
西方人不懂經脈，想象力也較平乏，鳥兒要有翅膀才能飛，就以為人也必須有翅膀才能飛，所以他們的天使，才都是有翅膀的。
可又處理不好皮肉和羽毛的關係，於是就成了肉身子毛翅膀，肖千動每次看到他們的神話，肉肉的小天使背後一對毛翅膀，就笑得肚子痛。
而瑞西現在問的，正是所有西方人的疑惑，不過肖千動不認為她大清早催命一樣把他催起來，是需要他的科普。
“怎麼了？你看見天使在飛了？”
“我沒看見。”瑞西搖頭，看一眼肖千動，道：“昨天晚上，美軍打下來一個東西，居然是個人，在天上飛的，可他並沒有翅膀。”
“啊。”肖千動嚇一跳：“是誰？”
想一想這問題不對，又問：“男的女的？”
所有人他都不擔心，惟一擔心的是陳瑗瑗，他有很多疑問想問陳瑗瑗，當然，最主要的，是那次酒席上，陳瑗瑗獻舞，在他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子。
他始終認定，陳瑗瑗是給什麼人逼迫的，這讓他有一種發自骨髓深處的憤怒。
他想要把蔡文姬從陳瑗瑗身上趕走，最終找出真象，如果真有人那麼逼迫陳瑗瑗，他絕對不會客氣。
“是個男的。”
還好，瑞西的回答讓肖千動籲了口氣。
男的就無所謂了，據說到2020年，中國的光棍會超過澳大利亞的人口，死個十個八個的，無足輕重，更何況這邊是美國，更不操心了。
“不會是張飛那莽漢吧？”
他突然又想到了猛張飛，但這會兒他也不好問，瑞西也不可能認識張飛啊。
瑞西又問起了先前那個問題：“人真的能飛嗎？”
最初見麵，瑞西不相信他的功夫，眼光是挑釁的，鋒銳如刀，而現在，她打心底裏信了肖千動的功夫，這個時候再問問題，她眼眸裏就帶著一點萌態，很迷人。
“當然。”肖千動點頭。
“沒有翅膀也能飛？”
瑞西小嘴微微張開，肖千動心中竟然不自禁的跳了一下。
“當然。”肖千動下意識的點頭。
“嗯，我不信。”
瑞西明顯發現肖千動有些走神，她當然知道原因，男人在她麵前走神或者幹脆手足無措，這種事，她見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