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帝辛再次叫了聲好,雙眼放射出極是亢奮的光彩,“你若當真辦到,寡人即時封你太師,與胥餘為僚,爵位為伯,有蘇土地,皆賜予你!”
如果羋瞑辦到,那麼他就是剛剛入朝一個月,便晉官加爵,成為一方封地之國主,可謂罕有。
這些付出對於帝辛來說是很大的,不過這些付出可以收攬到一個能為他創造更多利益的人,再大的付出,也變的微不足道了。羋瞑略微鬆了口氣,帝辛,可塑也!
“太師,少師,商容,巫使四位大人求見。”殿外傳來中氣十足的稟報聲。帝辛聞言道:“傳!”
帝辛的一聲鏗鏘有力,都可震的人耳生鳴。餘音纏繞梁上未及消散,殿內已多出四人來到羋瞑身旁,跪地叩首道:“參見大王。”說完四人起身,其中一位留有寸許須髯,一身隨意青杉打扮的中年人對羋瞑揖禮道:“在下祖伊,不知道閣下為何攔住通報諸侯的信使?”
羋瞑還了一禮,“勞你多日追查,真是過意不去。”又對眾人道:“殷商江山看似如鐵,但外憂未除,內患仍在。如不解決,這一憂一患足以構成極大的威脅。”
另一位須眉黑白攙雜的老者上前道:“老夫商容。外憂是何老夫知曉,但這內患又從何說起?況且你阻止我王出征蠻夷,究竟何意?”商容雖然是質疑的語氣,但也並沒有失禮。
羋瞑看了一眼帝辛,微笑道:“四大諸侯實力不可藐視,尤為西岐。其昌盛繁榮,又有藏有虎賁萬人,隻此一國,便已有了殷商十之二三的實力。若不翦其羽翼任憑作大,終成為患。”
殷商六百年,並未有任何諸侯反叛,而西岐更是從始祖玄王時就已歸順。漫長的時間,早已讓各個帝王與其屬臣形成了一個潛意識觀念,那就是無人會反。但這也隻是基於他們無力造反,若是對己身構成威脅,哪位君王又會不聞不問?但聽聞羋瞑之言,帝辛才知道姬昌如今有虎賁萬人!
“什麼!?”聽過羋瞑的話,那位身穿白衣的中年人驚叫出聲,“他姬昌何時聚集如此多的兵力!線報中他有有虎賁千人,士兵萬人。一萬虎賁龐大的軍隊,為何安插在西岐的戎衛沒有任何消息?你又是如何得知?”
這位中年人麵貌輪廓與帝辛有些相似,聲音充滿儒雅之味。羋瞑笑答道:“這支軍隊在一峽穀之內,每有精兵,姬昌都會派往峽穀。至於我如何得知,不過是湊巧罷了。姬昌如此潛心積慮隱藏軍隊,究竟為何?與羌方,鬼方⑹兩隻強大氏族往來甚為頻繁,又是為何?”
白衣中年人悲叫一聲,麵向帝辛跪地道:“比幹慚愧!身負少師之職,卻沒有查明西岐狀況才讓姬昌威脅到我國。懇請大王準許比幹出征西岐,戴罪立功!”
“你先起身。”帝辛額上已浮現青筋,對羋瞑肅聲道:“姬昌每年進貢都要多出其他諸侯甚多,進見之時又極為恭敬謙卑,你叫寡人如何相信姬昌欲反?”
一路重侯,豈是說打就打的?這其中的隱患實在太多。雖然帝辛準備重用羋瞑,但那也是日後羋瞑有所表現之後,現今單憑羋瞑一言就貿然出征西岐,若羋瞑是來分化殷商的,可就後悔莫及了。
羋瞑知道自己對於帝辛來說又是一個身份不明朗的人,也就道:“那一萬虎賁就在西岐南部邊境,大王可派人查探一翻,便知所言真偽。”
“事關重大,寡人必須確認才可定論。祖伊,你與修微馬上動身前往該處,給你三日時間查清此事!”
“遵命!”祖伊再次叩首,躬身倒退出了大殿。
從未說過話的那人這時微笑著到:“吾人前日卜算殷商麵臨大劫,這劫究竟為何卻是混沌不明,閣下一翻話該是不假。大王,伐蠻之事暫且放一放,先平定西岐這內患吧。”他與比幹差不多的年紀,眉目溫和近人,舉手投足間都極為自然和諧,又有一身蓋過妲己墨雪的法力。在殷商之中,有這等實力的隻有箕子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