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天空烏雲密布,大地黯然失色,如臨世界末日。
隻見一人身披黑衣緩緩出現,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狂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截然獨立間散發著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一股陰森的寒氣逼近。
他走進了,他沒有說話,他劍直指兆雷、瓊瑤。
他正是星月聖教第一殺手----血祭。
血祭的身份極為隱秘,在星月聖教中很少有人知道,在整個江湖中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從不輕易出手,據說給他安排的任務,他就從來沒有失敗過,星月聖教這次居然派出了血祭來對付兆雷一夥,看來,星月聖教開始對兆雷他們有點重視了。回頭想想,星月聖教為了對付他們:尹龍受過傷,蕭炎和他的五毒教也兩次重創,聖使受過騙,更因為他們中有七劍傳人,星月聖教不得不重視,此次讓血祭出手,似乎是在恰當不過了。
麵對可怕的對手,南宮羽塵沒有絲毫恐懼,因為他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中。
他回想起了他父親教他認識各種藥材,教他讀書寫字,教他習武練劍,一絲絲,一幕幕,無不充斥著眼前亡者的身影。他沉默,不是因為他選擇了逃避,而是無法接受命運的百般捉弄。
一旁,兆雷、瓊瑤還是顯得很淡定,因為他們經曆的很多,為人正直善良,似乎與正義有著默契。在他們看來,血祭似乎是邪惡的化身,自古邪不勝正,他們無懼,或許這隻是他們安慰自己的借口。
血祭看了兆雷、瓊瑤一眼,不語,一劍揮出,森寒的劍氣立刻逼人而來,周圍立刻突變,呼嘯聲響,風沙四起。
見血祭劍法奇特,從未所見,兆雷立刻使出了北冥劍法第一式“彩虹漫天”,北冥劍紅光環繞徑直刺向血祭右肩。血祭不慌不忙,雙手握劍向前一揮,一股無形之力衝散紅光,兆雷後退幾步,血祭雙腳點地,在空中一個旋轉,淩厲一劍向兆雷劈來。
兆雷一驚,揮劍迎擊,雙劍相交,聲如亂弦,口見鮮紅。兆雷心裏,血祭的內力比他高出很多,劍法更是無法與之比抗衡,剛剛那一劍,全耐北冥劍的威力巨大,否則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血祭聽見風聲響起,雙目一閉,左耳一動,知道有人利劍從右側刺來,血祭臉上沒有表情,手上也沒有動作。當瓊瑤的劍離血祭的右臂不足一尺時,血祭右手出劍。‘叮‘的一聲,雙劍相擊,瓊瑤的劍被震的脫手飛出。
瓊瑤在空中一個旋轉,接過了劍,落在了兆雷的旁邊。
兆雷、瓊瑤相互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眼裏都流露著對彼此的擔憂。
思念未定,卻是劍氣縱橫,血祭轉眼間已經刺出了二十一劍,每一劍刺出,都像是勇士殺敵,勇無反顧,其悲壯慘烈,絕沒有任何一種劍法能夠比得上。
兆雷、瓊瑤相互配合,全力以赴,也沒有絲毫優勢。
隻覺得血祭的劍光閃動間,隱隱有金戈鐵馬之聲,戰陣殺伐之聲,兆雷心頭一懼,擋的一聲,手掌一震,北冥劍竟被震退了出去。
看著自己的劍飛出,兆雷覺得胃部忽然收縮,好似自己的最擔心的人裏自己而去,又好似一腳踏空,墜下了萬丈高樓。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也不相信會有這種事發生,但是現在卻發生了。
片刻分心,血祭的劍快要插入兆雷的心髒了。
就在血祭的劍離兆雷的心髒不足兩寸時,血祭站住了,不在往前刺。因為瓊瑤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落到了血祭的身後,並且她已經使出了她最厲害的一招‘回身一劍’。
兆雷呼了一口氣,血祭還是敗了,不是敗給了自己,也不是敗給了瑤瑤,而是敗給了我們兩人。不對,不對啊,以血祭的洞察力和速度,瑤瑤的‘回身一劍’怎麼可以刺中他了?不好,瑤瑤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