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他們的。”王淑花不介意地回答著。
她們二人來到一叢荊棘棵旁,掩著身子一看,兩人抱在一起正親著嘴。“這回你都看到了吧,我沒說瞎話吧。”
“好了,好了,咱回去吧,這是真的了。由此情景,這不是現在就有感情的,你難道就沒覺察出來。”
“我……嗨……”
“你呀,你太老實了了,不**。”
“你也**嗎,怎麼沒有這樣的事。”
“我們倆都是老實人,不像他們,**狂妄,忘乎所以。你說的不假,要不是在這兒,看他們這個樣子,就能辦真事了。”
“有可能早就辦完了吧。”
“這也難說,不然怎麼會這麼瘋狂呢。”
“你看,淑花。”
淑花回頭一看,“我的娘來,這個鄭金蘭真騷,竟然騎在他的身上,一挺一挺的。走走走,趕快走,別讓人看到。出了事,找到咱們頭上。”
王淑花和王修孌一起回來了,走到半道,淑花問道:“你們從來沒有這樣的事嗎?”
“我也和你一樣呀,親熱就行了,卻沒達到這樣呀。”
“你和我不一樣,你是太老實了,也應當主動出擊。你是知道的,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少嘛。我是怎麼處理的,該愛的就愛,不該愛的就不愛,一拋腦後,不理他們,隻理自己所愛的人。自從咱相識,你為我辦的事還少嗎?我是從來沒落下空的。”
“你就知道他不會變心嗎?”
“實話與你說了吧,他是個坦誠的人,自己家裏已經有了,我也沒嫌棄,我依然去追求他。他一天不結婚,我就有追求的權利,我不是第三者,無理攪亂人家的事,破壞人家的幸福生活。至於他能不能變心,這是他自己的事。反正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我該怎麼走就怎麼走,該怎麼追就怎麼追,不該追的我就不追。我認為我過得很幸福,很灑脫,無拘無束。說我浪漫,我也浪漫。說我不浪漫,我也不浪漫。說我老實,我就老實,說我不老實,我也不老實,我就是我。你看你,雖說你老實,你像我這我這樣過嗎?”
“我真的不如你,你說的對,像我這樣老實法,勢必要吃虧的。”
“這不就成實現了,你要知,女人就是吃虧的事,占了你,不要你了,這樣的事還少嗎?**的也有呀,那又怎麼著呢,還不是照樣生活。沒有事還好,那是光開花沒結果。若是有了,那就是開花又結果了。若是這樣,難道就不過了。”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這是事實,也是事事難料的,有賊心的人,他會時時刻刻想著你的,他在黑窟,咱在明處,誰會料到哪天自己會出事呢。若是出了,算自己倒黴,自己的婚事也就了結啦。像你這種情況,雖沒達到這樣,你心裏就好受,這是好的。當然,我是說多了,但願不會有這樣的事,也就心安理得了。”
“你講的真有道理。”
她們說著走著,走著說著。王修孌說話了,“淑花,我不回去打擾你們了,事情就這樣了,還能說啥呢。”
“也好,你要好自為之,不要放在心上,會有好男人追求你的。”
“算了,不談這個事了。你去吧,他還在那兒等著你呢。”
“你要想開些,你會有意中的男朋友的。”
“謝謝你了,但願能有更好的。”
淑花回來了,我問她:“怎麼樣了?”
“看來是真的了,他們親熱得不得了。”
“王修孌怎麼沒一起回來。”
“她回宿舍去了。”
“你沒安慰她嘛?”
“安慰了,這是心病,一時半會解不了的。”
“這個我知道,該說的還是要說,平時多多開導開導她,別鑽牛角尖。癩蛤蟆找不到,好男人會能找到的。”
“那倒也是,就看她了。”
“天不早了,咱該回去了。”我提議著。
小小鄉村掩映在茂密的樹林中,遠遠望去,仿佛一塊碧玉鑲嵌在山穀裏。青瓦粉牆錯落有致,集結成一個頗為壯觀的村子,大田裏的禾苗像一片海,星羅棋布的村莊像不沉的舟。遠處的稻田間,河汊密布,各色小船穿梭其間,來來往往,生機盎然。
近處的玉米、穀子、高梁閃著碧浪。牛羊滿山,雞鴨成群,一排勝似江南水鄉的秀麗鄉村北方的景色如圖如畫。
一條迷津似的徑彎彎曲曲地直穿到遙遠的樹林裏,如同一條灰白色的蟒蛇,彎彎曲曲在叢林中隱現,又蜿蜒如隨手拋起的絲綢飄帶,在陡峭的山路迤迤邐邐,其間或有一小群牛羊悠閑地走過。
太陽早已躲起來了,月亮還沒有出來。夜色,像塊寬大無比的幕布,悄悄地拉開了,罩住了山川、原野。一時遠處的群山,近處的房子、樹木,都由清晰變得模糊了。
隨走著,夜幕降臨了,晚間的小路流瀉著淡青的月色、荷塘邊幽僻的小路,夜晚更加寂寞,小路潮濕濘滑,鞋底越走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