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忽臘盡春回,轉眼間幾年過去了。劉秀從一個小孩長成了個風流倜儻的少年,練了功夫,更顯得精神抖擻,自信風流。
一日清早,劉秀師徒在對打練習,隻見劉秀自信的把墨子劍法的三十六式熟練的使了出來,把陳道一逼得隻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
鬥了一會,陳道一喘氣道:“秀兒,停停……”
劉秀把劍一收,道:“師傅,怎麼了?”
陳道一道:“秀兒,你的墨子劍法三十六式已經練成,已經把為師逼得無還手之力,你的功夫已經在我之上了。”
劉秀愕然道:“師傅,我的功夫怎麼會在你之上呢?你讓徒兒的。”
陳道一道:“雖然你的劍法還不夠熟練,但內力在我之上,時間一久,為師便不是你的對手。”
劉秀奇怪道:“師傅,我的內功怎麼會在你之上?”陳道一笑道:“你天資聰穎,又是童子身練功,內力在我之上不足為奇。”
劉秀問道:“師傅,什麼是童子身?”陳道一一愕,笑道:“這個……你長大後就懂了。”劉秀心想:“我今年都已經二十歲了,還沒長大麼?”但陳道一不回答,也不便再問。
陳道一繼續道:“秀兒,這幾年為師一直觀察你,你仁慈,聰穎,尊敬長輩,為師對你非常滿意。”
劉秀感到疑惑,問道:“師傅,你為什麼說這些?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陳道一道:“秀兒,為師現在已經沒什麼可教你了,為師明天將會離開這裏。”
劉秀一驚,道:“師傅,你要走?”
陳道一道:“為師這幾年留下來,最重要是為教你功夫,現在你已經學有所成,為師也應該離開了。”
劉秀聽後甚是難過,哽咽道:“師傅……秀兒不舍得你。”
陳道一也感到難過,這六年劉秀尊他如父,他也把劉秀當兒子一樣認真管教。如今想著要離開,心中也極為難受,解析道:“秀兒,為師有事回長安一趟。”
劉秀一驚,道:“師傅,你要回長安?”陳道一道:“嗯,為師有很重要的事回去辦,而且這幾年王莽一直沒有放棄派人追殺我,若不是我警惕高,為師早已有生命危險。但王莽不會放棄搜查我,如今南陽到處有追捕我的榜文,為師在這裏已經很危險。王莽怎麼也想不到,我會逃回京師。即使危險,為師也要回京師一趟,為師有很重要的東西要拿。”
劉秀問道:“師傅,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陳道一道:“秀兒,這事你不知道為好,可能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劉秀想再問,但轉念一想,既然師傅不肯說,再問也無益。
陳道一見劉秀甚是難過,便安慰道:“秀兒,為師說不定辦完事還會回來這裏,為師還想吃你弄的叫化雞呢。”
劉秀一喜,道:“師傅,真的?你如果回來,徒兒天天弄給你吃!”
劉秀兩師徒就這樣依依惜別,望著陳道一遠去的背影,劉秀這六年和陳道一相處的日子一一湧現,不禁悲從心來。這六年是劉秀最快樂的六年,也是成長的六年,陳道一和他說很多關於王莽的故事,關於朝廷的故事,讓劉秀見識不少,想不到京城的世界是這樣的,充滿鬥爭;他也從陳道一的口中知道為什麼百姓不支持大漢朝,為什麼拋棄大漢朝。陳道一說的每句話都帶深深印在劉秀的腦海裏。
劉秀感到失落,因為他已習慣早起來到這片小樹林練功,習慣聽到陳道一嚴厲的訓斥。
六年來,誰也沒有發現劉秀的變化,或許他們也沒有時間去關心劉秀的變化。他哥哥劉縯散盡家財結交天下豪傑,廣收門客,六年之後門客已有一百多。劉縯父親留給他的家財基本消耗盡,所以有空的時候劉縯也做商賈增加收入,支付日漸增加的支出。
劉秀姐姐劉黃,二姐劉元,都已經嫁人,隻有妹妹劉伯姬還陪著他玩。劉秀除了每天練功,其他時間都在種田,而且他種田的收成是村裏麵最好的。劉縯常笑劉秀道:“你就像先祖劉邦之兄,喜好種田,無複漢之大誌。”劉秀每次聽到劉縯這樣說都笑而不語,而且他心中確也崇拜他哥哥,複漢之誌從沒消減,而且越燒越旺。
劉秀知道自己的功夫已遠在哥哥劉縯之上,而且對時勢政局的判斷也在哥哥之上,見識比劉縯廣,這一切都是陳道一教導的結果。但從小把劉縯當崇拜對象的劉秀,心裏不願承認自己超過了哥哥,總欺騙自己道:“光複大漢之任有哥哥已經足夠,我日後輔助哥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