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天才少年(5)(2 / 2)

陰麗華道:“秀大哥,這女子真奇女子也,麵對王睦竟然麵不改色,鎮定自若。”劉秀道:“嗯,確實有膽色。王邑人品不差,想不到他兒子確如此不堪,光天化日之下欺負良家婦女。”陰麗華問道:“王邑是個正直之人?”劉秀道:“嗯,王邑愛好兵法,關心國事,但對王莽忠心耿耿。”

王睦道:“過來陪爺喝兩杯,等爺開心了,就讓你走。”那女子道:“我不是風塵女子,公子爺若要尋開心,請去風月場所。”王睦氣道:“哪來那麼多廢話?”說完便強拉那女子到酒桌上。

這時,一個人出來道:“王睦,這裏是京城,天子腳下,你眼裏是否還有王法?”說話的正是鄧禹。陰麗華道:“怎麼這裏又碰到他?”劉秀道:“確實也巧,想不到他有俠義心腸。”

王睦一看,隻是一個小子,不禁十分憤怒,道:“豎子!爺的事你也敢管?你也不問問爺是誰?”鄧禹道:“你剛才說過了,你是王睦。”王睦怒道:“知道了還不快滾?”鄧禹冷冷道:“正是因為你是王睦我才管。”王睦怒道:“什麼?我的事你也敢管?你是誰?”鄧禹道:“我叫鄧禹。”

王睦一聽,無名小子一個。從小沒有人逆他意,就算他父親王邑也順著他三分,如今竟然被一個小子指三道四,不禁大怒,對下人道:“來人,把這個小子給我扔出去。”

鄧禹道:“慢!王睦,你父親為大司空,你敢目無王法?若這事讓你父親知道,你不怕他責怪你?”王睦道:“你拿我父親來唬我?就算我把你打死了,我父親也不會有意見!還看什麼?把他扔出去!”

王睦的手下一哄而上,鄧禹對著他們幾人一人一腳,瞬間便他們打趴下。陰麗華驚道:“想不到鄧禹的功夫還不錯。”劉秀道:“不過在你之下。”陰麗華道:“對付這些人已經足夠。”

王睦怒道:“你們這些廢物,平常不好好練功,需要你們之時總是不堪一擊。”那幾個人慌忙退到一邊去。王睦對鄧禹道:“你今日一定要跟爺過不去?”鄧禹道:“我本不想惹事,你放過這位女子便是。”王睦道:“那要先問我的拳頭放不放過你!”

王睦再也氣不過,一招“猛虎下山”向鄧禹襲去。鄧禹見他招式狠毒,不敢大意,一擋一送便化解了王睦的攻擊。王睦輕蔑一笑,再一招“橫掃千軍”向鄧禹下部攻去。鄧禹一躍,反身一招“斜陽當空”,王睦料不到鄧禹輕功了得,隻聽“啪”得一聲,便中了鄧禹的反身一掌。

王睦長那麼大,什麼時候被人打過?被鄧禹一掌打在臉上,如當眾被羞辱。王睦怒道:“是你逼我的!”使出一招“毒蛇尋穴”向鄧禹小腹擊去。鄧禹雖抽手回擋,但仍被王睦的力道震得後退幾步。

鄧禹想不到王睦的功夫如此了得,以為他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公子。誰知道王睦不愛讀書,卻愛拳腳功夫。他父親身為大司空,掌控禁軍,手下能人異士甚多,武林高手更不少,學得一身好武藝也就不足為奇了。

王睦見鄧禹被震得連連後退,便知鄧禹內力不如自己,雖然他比自己年輕不少,有大打小之嫌,不過他當眾羞辱自己,現在恨不得削他的皮,拆他的骨!

鄧禹知他怒極,不敢怠慢,擰過身軀,右掌疾向對方肩砍下。王睦向左避過,一招“蛇蠍出洞”向鄧禹一掌打去,鄧禹左肩沉落,右手去擋,這正合王睦意,一把抓住鄧禹手掌,再用力一捏,王睦的指甲便已插人鄧禹的手掌,隻見鮮血淋漓,滴在地下。

旁觀眾人皆驚呼,他們都希望鄧禹能教訓王睦這個無恥之徒,見鄧禹已落下風,不禁惋惜。

陰麗華道:“好陰毒的功夫。”劉秀也看不下去了,跑過去一躍,一招“天外飛仙”把王睦的手踢飛,落在兩個人中間,道:“好了,不要再打下去了。”

王睦一看,又是一個長相俊朗的少年,怒道:“你又是誰?”劉秀拱手道:“王公子,在下劉秀,曾到過你家作客。”王睦愕然道:“你認識我父親?”劉秀道:“不但我,鄧禹也認識你父親。我們算得上是你父親的門客,可以隨意到大司空府走動。如今你已把鄧禹打傷,此事可否到此為止?”

王睦怒道:“到此為止?他妨礙我尋開心,我非取他性命不可!不要以為你們認識我父親,我便會放過他。”劉秀道:“你父親身為大司空,位列三公,當為天下之表率,如今你卻知法犯法,不知此事傳到你父親那裏,他會責怪誰?”

王睦當然很清楚他父親之性格,王邑雖然寵他,但卻常告誡他莫在外惹事生非。劉秀繼續道:“你身為大司空的兒子,卻為一個小女子在外大打出手,傳了出去,不是被人笑話麼?鄧禹也受了傷,你也該出了氣。”

王睦剛才被劉秀一腳踢得手發麻,知道劉秀內力深厚,功夫定不在自己之下;再說,劉秀說得在理,為今天的小事而廢了以後快樂的日子,確也得不償失。王睦氣道:“今日爺沒空和你們玩了,但不要讓我以後再看見你!”說完,憤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