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值得羨慕嗎?王先華他們家裏,他老婆飯都不做飯,更別說洗碗拖地,王先華人家是寵著老婆呢,你呢?對我一點也不好。”
妻子一句話讓他非常之舒服,郭睿往妻子身上貼了貼,“唉……我知道。”
妻子似乎不滿意他的回答,翻過身子問:“你說實話,那紙條真的是別人給你的?還是你自己故意寫了丟在我麵前的?”
郭睿很無奈地重複了一句:“是別人悄悄塞進我口袋的!”
妻子狐疑地問:“一個平常人哪會那麼機敏?我看八成是有人要破壞我們的家庭!”
抱著妻子的郭睿瞌睡已經漸漸襲來,說:“你別猜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好了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男人不管用什麼樣的睡姿,總能找到一個舒服的方案抓著女人的胸口睡著。
郭睿也是如此。
和妻子把整件事情吵開之後,似乎不在和初始那樣沉重,但心裏糊了一圈黑灰的影子,使他一想起就不爽。
第二天被鬧鍾吵醒了,起床之後妻子已經在廚房忙碌起來了,他能聽見那熟悉的的“乒乒乓乓”聲。
頂著鳥窩一樣的頭發去洗漱,透過衛生間的窗戶看看外麵小區的亭子花園,還都是黑乎乎的。
刷牙之後必定要蹲大,就在他扔紙巾的時候,發現垃圾簍最下麵隱隱約約有個黃色的條狀物,他用腳踢了踢,一看竟是男人抽煙的煙屁-股。
……這不是他的,他會抽煙,然而沒有癮,更別說在家裏汙染妻子和孩子!
昨天剛剛淡化下去的事兒,又上了他的心頭。
看來妻子確然是出軌了,可是為什麼會出現在衛生間?
難不成家裏早就成了妻子和奸夫的樂園?
心裏漫起一層寒霧,讓他整個人黯淡了下去。
如果撿起那肮髒的煙頭去質問妻子,妻子一定會說是他的。
因為他也是個抽煙的男人,隻是抽的很少。
作為班主任,六點半上早自習,他總要在上早自習的時候去教室巡視一番,妻子對他的生活習慣了如指掌。
沈欣看丈夫還在廁所裏耽誤時間,催促道:“老公,快點弄,今天煮的是湯圓,吃起來很慢的。”
“哦……”
他懶得回答,然而又無法不回答。
妻子上班其實隻要七點鍾起來就可以,畢竟妻子是八點一刻上班的人,可是這幾年來,妻子總是不辭辛苦每天都六點起來準備早餐,然後處理家裏的家務事。
再就是郭睿和沈欣還有個兒子,小名小虎,大名郭智明。
送孩子上學也是妻子的任務,不過因為妻子還有一個弟弟也住在凡城,嶽母和小舅子住在一起,這樣嶽母也時常充當送孩子上學的角色,例如今天就是嶽母送孩子上學。
小學一年級的兒子總是往返於外婆和自家。
兩邊都是孩子的樂園。
郭睿出門的時候,妻子叫住他,“老公,等一下!”
“幹嘛?”
看著妻子那張光潔的臉蛋,高挺的鼻子和大眼睛,他更覺得這都是可惡的女人特征,這種美麗是一種罪孽。
不能接受,然後又無法拋棄,他要找到那個人再一鼓作氣地當麵質問妻子。
他慢慢走到妻子麵前,低頭望著她,她似乎沒有任何察覺。
“你過來,你鼻毛都長出來了,我幫你剪一剪。”妻子說著拿出一把紅色的裁縫剪刀,冰涼的手輕按著郭睿的臉仔細看。
“恩……這個要剪,不然又被那幫臭小子笑話。”
弄完之後,郭睿斜跨一個黑包開門出去,一出門看見對麵王先華的家門,心裏就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