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八年之冬日,江虞城天氣極其多變,午時還是溫陽和煦,傍晚卻下起了飄飄白雪。卷著雪片的寒風肆意呼嘯。江虞城的中心街道紛紛亮起了華燈,色彩紛呈的燈光映照在雪地上絢麗無比。
光華樓上,昔日熱鬧喧囂的情景不再,外麵掛出了“暫時歇業”的牌子,裏麵清淨無比。很多想來光華樓消遣的客人覺得莫名其妙,這光華樓宣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雷打不動天天開業的慣例怎麼就破了呢?
光華樓這麼做隻為了招待一位客人:閻以君!
江虞城的百姓都知道,雖然閻以君在江虞五大高富帥排行榜上隻占據第三名,可他的知名度和影響力遠遠勝於前麵兩名。因為他的父親閻雲之是江虞城這個軍事重鎮的護軍使,地位堪比關羽鎮守荊州。更重要的是閻以君有超人的軍事天賦,一手打遍江虞無敵手的好槍法。
他在家中排行老三,人稱閻三少。他有著頎長挺拔的偉岸身形,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黝黑深亮的眸子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他豐神俊朗,風度翩翩,是整個江虞城中女子心中的夢中男人。
此時閻以君在光華樓已經等候一個多時辰了,還不見對現身,他早就失去了耐心。他堂堂的閻三少什麼時候浪費過這麼長的時間來等候別人,任何時候都是別人在等他,而不是他等別人。要不是好奇傳言深藏閨閣如今又死而複生的無比膽怯的方家二小姐何以有膽量來約見自己,他是絕不會出現在這光華樓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方歌還是沒有出現。閻以君氣壞了,不是約好了七時見麵的嗎,現在已經超過一個半時辰了好不好?看來她是不會來了。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放他閻三少的鴿子!他閻三少的鴿子是隨便可以放的嗎!對他閻以君來說這簡直是一種羞辱!閻以君決心一定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閻以君正欲離開,這時光華樓裏卻熱鬧哄哄起來,人聲鼎沸。
閻以君英挺的眉頭蹙了蹙,光華樓不是被自己重金包場了嗎,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來鬧場?他最厭惡別人來湊他的熱鬧了。
“三保,去看看哪個家夥來鬧事?”閻以君眉頭緊鎖,十分不悅。
包間外,一個俊氣的少年快步跑了進來,結結巴巴的說:“是……是一個挺漂亮的小姐,她……她把歇業的牌子翻過來了,所以,客人們都……湧進來了……”
閻以君還沒來得及責斥一向遇事鎮定自若的三保為何今天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門外一個媚惑人心的聲音輕輕飄了過來:“閻三少把這光華樓都清場了,難道你是打算在這行苟且之事嗎?”
聲音纏綿嬌豔,仿佛來自天籟般動人心弦。人未到,聲先至,世間竟有如此驚豔的聲音!
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門外的過道掛著幾盞光線昏黃的燈籠,柔美的光線交輝相映。在這和美的光線映襯下,一名身著淡藍色襖裙的女子緩步翩然走來,柔軟如瀑的發絲隨著她的腳步隨風飄揚……
潔白無瑕的皮膚在柔和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滑潤無比,如九天的仙女般清純潔淨,她的身影仿佛是這世間最精絕的畫麵……
一個把美演繹得如此精妙的女子也是世間的一個奇跡了……
一旁的三保見到女子走進包間早就抽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