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襄原聯合了其他的三院,終於要搏一搏了,如今雨五院已經成為了觀望的棋手,大家都等著他擺動的方向。

一日,九郡宮派人來請陸襄原,

“九郡王有請。”不許帶任何一個人,不許帶任何兵器。

陸襄原穿著一件薄衫,在進入九郡宮前,告訴小雨,如果三日後,他還沒有出來,那就拚了,傾六院所有的能力,破釜沉舟。

那是他事隔十多年再一次進入九郡宮,那裏已經不是當年繁華的容貌,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九郡宮內已經空了。

一座宮殿中,厚重的簾子後透著光,後麵坐著一個濃重的身影,他的手裏抱著一個幼童,幼童一動不動的在他的懷裏,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放佛把玩一個玩物。陸襄原一下就癱軟在地,簾子後麵露出衣角,那是陸景留穿的衣服。

“景兒。”他絕望的叫了一聲。

幼童的身體動了一動,傾聽動靜,突然從裏麵跑出來,一把抱住陸襄原:“爹爹,你可來了,景兒想死你了。”

陸襄原的心像是從冰水一下子就拎了出來,雖然纏綿寒意,但是至少活了過來。

他仔細的查看了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好像還吃重了一點。

“景兒,爹爹也想你。”

“勒死我了。”

幼童叫到。

“你娘呢?”

幼童掙脫他的手,一下子就跑到簾子後麵,裏麵的人終於走了出來,九郡王竟然是女的,她穿著一件大大的袍子,長袖拖到了地上,衣擺也是寬大的,使得影子看起來很高大。

最打擊他的不是九郡王是女的,而是那長在九郡王身上的那張臉。她一手牽著陸景留,一手拿著一塊令牌,朝著陸襄原一步一步走過來,拉著陸景留跪在陸襄原的身前,整個袍子都張開,變得無比華麗。

“襄原,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陸襄原覺得好可笑,一時都沒能控製自己,在那裏傻笑。

“陸夫人,你怎麼在這裏,你怎麼穿上了九郡王的衣服?”

雪兒帶他去看了那一麵銅牆,把曾經拿給他看的銅殘件放進去,“你明白了嗎?襄原,這裏就是我的家,我是第十任九郡王,這就是為什麼你找不到關於我身世的任何答案的原因,因為我就是九郡王。”

“你到底要我幫你什麼,雪兒?”

“交出雨五院的持掌令,我要收回六院九坊所有的權力,首先就從你開始。”

“是你殺了三司?”

“是的。”

“為了平息眾怒?雪兒,你很聰明,可是你為什麼要接下這個擔子?”陸襄原真的不明白,他千方百計讓她遠離,可是終究她還是自己走了進去,早知這樣,當初為何忍痛推開她。

“其中有很多的秘密,你不知道,反正我已經登上了這艘船,你若不肯幫我,我就跟它一起沉沒。”

“好!”這個字他說的好無奈。

景兒聽到這個字,一下子就撲到了陸襄原的身上,重重親了一口,天真的道:“謝謝爹爹,謝謝爹爹,娘親還擔心你不肯幫忙,這下景兒可放心了。”

從九郡宮回來後,陸襄原閉門謝客,開始整理六院的所有賬目名單,然後素衣手捧請罪書跪在九郡宮的大門口,高高舉著自己五院的持掌令牌,還有幾本賬目書,“雨五院,院主陸襄原交回持掌令,請九郡王發落。”

他整整跪了一天,將九郡王的威嚴高擺了一地,他徹底臣服了!

他的舉動讓所有的人莫名奇妙,可是連陸五爺都投降了,我們還撐著幹嘛?不過幾天的功夫,其他院主發出賀令,恭喜九郡王回歸,願為九郡王繼續效命。

於是雪兒在各個院內、九坊內安插進自己的人,不過一年的功夫,就滲入了司命局的內部,然後提出更換各持掌令牌,舊令交回銷毀,新令頒布,連同更換新院主,自此,六院及九坊全部都在九郡王的掌控之下,當然這其中,少不了陸襄原的從中周旋,沒有知道陸襄原態度的八十度轉變是因為什麼?但是收權行動如此迅速嚴密,也已經沒有人去關心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