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到達洞穴的時候,外麵就開始下起了雨,我慌忙中在沿途撿了一些幹樹枝,心想等會兒或許還能能升點火什麼的。
“真他媽點背,這雨估計得下很久”,瘋子望著天外連綿不絕的雨,惡狠狠地說道。
山雨總是帶著風,因此雨一下就顯得特別冷,風一從洞口吹進來,冷得我一哆嗦,心說今天晚上難熬了。
“成叔,我們在這邊,萬一蛇出洞了,我們也不知道啊,這可怎麼辦?”,馬若問一旁的葉成。
葉成看了一眼我們說道:“我放了些東西在那邊,隻要它出來,我就能知道”。
我心想,還有這種黑科技,真是活久見了,正想問問他是什麼東西。
葉成繼續說道:“不過,溪子今天說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這個蛇洞應該還有另外的出口,這裏估計隻是它的一個出口,今天它在這裏碰到了行人,估計短期內不會再從這裏出入,不過這終究隻是我的猜測,到底怎麼樣,我們明天繼續去看看吧。”
說到這裏,馬若也把我們出來探查的情況簡單地跟葉成說了一下,葉成聽完之後點點頭說道:“大家不要灰心,洞口應該就在這附近,不過估計也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如果那麼容易的話,這麼長時間,肯定早就被人發現了。”
我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也忘記了剛剛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雨一直下了很久,差不多6點多的時候,才漸漸停了下來。在這段時間裏,我們簡單吃了點東西,不過洞裏有點潮濕,遮風擋雨勉強能夠,但是要在這裏麵過一夜,就不那麼好受了,不過在這種環境下,能夠不淋雨,已經算是萬幸了,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洞裏的四個人,很少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我百無聊賴,於是打量著四周環境,目光又看到了馬若,隻見她呆呆的坐在對麵,看著外麵,似乎在發呆。
我其實非常好奇,一個女孩子,是什麼樣的動力,讓她願意吃這種苦,這樣一想著,我竟看著呆了。
直到她回過頭來,目光正好與我相交,我頓時感覺有點不妥,像是被老師看穿小伎倆的學生,沒由來的臉一紅,訕訕地移開了目光,她也沒說什麼,洞裏繼續沉默。
接下來我一想到要在這裏過夜,心裏又躁動了起來。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誰知道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突然爬出個什麼東西來,一想到這裏我頓時渾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心想真他媽犯賤,作繭自縛!
“你早上怎麼突然改變主意要和我們一起過來了”,馬若坐了過來問我。
我摸了摸口袋裏麵的吊墜,又把手抽出來,兩個大拇指不停地磨蹭著指甲說道:“我在那裏撿到了我朋友的東西,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我出事的那個朋友,所以我突然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這件事件,因為這並不是事情的全部,所以我做了一副你懂得的表情看著她。
她哦了一聲,示意自己明白,然後我們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瘋子在一旁也是無聊透了,因此也坐了過來,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起來。
馬若是個僑胞,從小在澳大利亞長大,不過她在大陸讀的大學,在這邊呆了差不多六七年了,難怪完全聽不出口音來。
我一聽她在這邊讀的大學,就問她是哪所大學,她說是浙大,我不禁嘖嘖稱奇,心想看不出還是個學霸。
我嘛其實也是在杭州讀的大學,不過隻能說說是浙江的大學了,不過聽她一說,我發現我們竟然是同一屆的學生,頓時覺得親切了起來,心想猿糞啊!
不過對於家裏更多的細節,她沒多說,我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瘋子是重慶人,我心想也對,瘋子說話帶著濃重的川普味道,我在重慶呆過一段時間,俗話說少不入川,還真不是吹的,現在偶爾想起大重慶遍地的火鍋、吃食,還是忍不住要咽口水!
瘋子高中畢業之後去了部隊,後來轉業回來之後就自己出去闖蕩,再後來機緣巧合的認識了馬若的叔叔。
雖然並沒說是怎麼認識的,不過按瘋子的說法是他欠了馬若的叔叔天大的人情,瘋子身手很好,又有了這層關係,因此這次便和馬若一起過來。
至於葉成,他沒有透露什麼,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祖籍那裏人,這些年來一直四處漂泊,祖籍對他而言也沒什麼意義!
我心想,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經曆!
我嘛也把我的事情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不過在說到山洞之後,葉成竟然難得地露出了驚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