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裏非常陰冷,午睡時分,大家都紛紛地鑽入被窩裏。進入大學後,充足的時間讓他們小日子過得無比滋潤。想想高中那三年生活,大家都有地獄般的感覺,如果現在讓他們重上高三,他們肯定會比看恐懼電影而驚恐十倍。
大家都躲在床上,靜靜地讀書。大學生最好的生活習慣,就是閱讀書籍。利益於南大圖書館豐富的藏書,每個學生都有五張借書證呢!劉曉明路在床上讀《基督山伯爵》,這本書快意恩仇,故事情節跌宕起伏,曲折離奇。
1815年2月底,埃及王號遠洋貨船年輕的代理船長愛德蒙?鄧蒂斯回到馬塞港。老船長病死在途中,他曾托鄧蒂斯把船開到一個小島上去見囚禁中的拿破侖。拿破侖委托鄧肯斯帶一封密信給在巴黎的親信。鄧蒂斯這次回國可以說是春風得意:他已經準備好要和相愛多年的女友結婚,然後一同前往巴黎。但他沒有想到,一場厄運正在等著他。在貨船上當押運員的鄧格拉斯一心要取代鄧蒂斯的船長地位,鄧蒂斯的情敵--弗南對他又嫉又恨。結果兩個人勾結到一起,弗南把鄧肯拉斯的一張告密條送到了當局的手中。
5月,正當鄧蒂斯舉行婚禮之際,他被捕了。審理這個案子的是代理檢察官維爾弗,他發現密信的收信人就是自己的父親。為了確保自己的前途,他宣判鄧蒂斯為極度危險的政治犯,將其投入了孤島上的死牢。
鄧蒂斯在死牢裏度過了14年的時光。開始的時候他堅信自己的清白,總以為檢察官有一天會出出在他麵前,宣布他無罪。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失望了,甚至有了自殺的念頭,隻有對未婚妻的思念支撐著他活下去…………
劉曉明最欣賞的就是鄧蒂斯在逆境中堅定的信念,他輕輕地讀道:“乳白色的暈霧籠罩到蔚藍的海麵上,透過這片暈霧,秋天的太陽把它那金色的光芒撒在蔚藍的海麵上。白天的炎熱已漸漸消退了,微風拂過海麵,象是大自然午睡醒來後呼出的氣息一樣;一陣爽神的微風吹拂著地中海的海岸,把夾雜著清新的海的氣息的花草香味到處播送……”
“哎,你們知道嗎?張君婷那個騷貨,昨天沒來上課?”李爍依舊是愛說八卦。3班的張君婷是個少數民族,長得非常嬌媚,明眸彎眉,眼眶深陷,玉頰紅潤,鼻梁高挺,臉孔具有立體感,身上洋溢著少數民族的風情。她是青海定海人,孤身來到南揚求學。昨天一個軍人到學校來找她,張君婷頓時喜出望外,她忘情地拉著他的手,嘰裏呱拉說著大家都聽不懂的話。
“人們同學來看他,當然陪同學遊玩去了!”郭良懶洋洋地說道。
“什麼同學?我們應該是戀人吧!”盧偉斷言道。
“今天早晨,我們上課時她才回來!她好象受傷似的,走路都挺費勁!”徐子建觀察還很細致。
“世界上又少了一個少女,多了一個女人!”盧偉感歎道。
“怎麼回事?老大!”大家頓時來勁了,紛紛抬起身子,望著盧偉,等著他細說下文。
“張君婷肯定把她的初夜,給了那個新兵蛋子!”盧偉神秘地說道。
“啊!初夜?”203的兄弟們都睜大了眼睛。“好菜,都讓豬給啃了!”
“老大,您老怎麼知道得如此詳細?”徐子建還是個純情少年,對於男女之事,他並不知曉太多。
盧偉傲然道:“老大就是老大!我早完成成年禮了!”
“啊!”兄弟們都拉著長聲,眼光複雜地望著他。“快說說,你的風流韻事吧?”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哥那是風情,不是風流!”盧偉不屑地說道。盧偉比他們更成熟,在男女事情上他的確已不是初哥了。可是他也沒厚臉皮到四處宣揚自己的地步。
“兄弟們,告訴你們吧!所謂愛情,就是兩個寂寞的心,得到堅實的依靠。它無沒有藝術家歌頌得那麼神聖和偉大!”盧偉懶洋洋地說。
“你和林妹妹的愛情,就是典型的王八眼對綠豆,對眼的感覺嗎?”徐子建譏諷道。
“錯!男人的愛情觀與女人不一樣!”盧偉強調道。
“有什麼不同?老大,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李爍都有些迫不急待了。2000年時社會風氣遠沒有後世那麼開放,這群童子雞,都是愛情的理論高手,在生活中他們可缺乏實踐經驗。
“男人追求女人,是因為這個女人的某種特質,或容貌,或品質,或性格,能夠激發男生的占有欲望,滿足男人的心理需要,所以愛情不是惟一的,它具有盲目性和隨機性。男人是因為欲望,因為性,才能追求女性的!”盧偉的話還挺有哲理的,頓時讓宿舍裏的兄弟們目瞪口呆。
“那羅密歐與朱麗葉,梁山泊與祝英台這樣的愛情,豈不成了絕唱?”
“當然了,男人多是見異思遷型的,他們需要不斷尋求刺激。所謂愛情,就是不同地刺激,享受刺激的過程。”
“老大,這也太世俗化了吧?”郭良提出了異議。
“男人就是俗,沒聽《紅樓夢》裏所說嘛,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