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聽岑世壽把自已一家人全罵了,氣的眼冒金星,蹦過去、一拳打在岑世壽肚子上,岑世壽肚子一痛,伸手本能一護,正好抓到葉安手臂,順勢一拉,勒住葉安頭部和身撲了上去,兩人摟抱一團較力,一摔一扭“噗哧”一聲歪倒在地。
“小兔崽子偷進我府中行凶,老子勒死你也不犯王法,還要去睡你姐,再幹你娘......”岑世壽惡狠狠的一邊咒罵,一邊手臂用力猛勒,想要製伏葉安。
葉安被勒的喘不上氣來,眼前漸漸發黑,手腳亂蹬,手正好碰到腰間虛頭短劍,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劍用力向身後捅去。
“啊、、”岑世壽發出一連竄的急促慘叫聲,不停掙紮扭動,最後癱軟不動。
葉安趴在地上貪婪的吸了口氣,鑽出來定神一看,岑世壽趴在亭內地麵上一動不動,腸子和汙血從腹下緩緩流了出來,頓時慌了神,心要跳出來一般,想起父親葉鵬的一句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老東西不要臉,捅一劍就真死了?快醒醒、、” 葉安手忙腳亂的捏緊岑世壽鼻子,沒有一絲出氣,“啪啪、、”又用力狂扇岑世壽的肥肉臉,岑世壽三色眼緊閉,再也睜不開來嘲笑葉安。
葉安駭的渾身打哆嗦,唯一念頭就是立刻離開岑府,離屍體越遠越好,扭頭四處一看,花園中暮色蒼茫,空無一人,拔腿向花園邊的大槐樹急躥而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旭日東升,晨曦淡淡,楓枝上葉片酡紅如血,鐵礦花在風中搖曳,數十年一直祥和安謐的小鎮中,風傳出一個爆炸性消息;
岑世壽員外被人殺死在花園中,據說死相十分慘烈!
正午時分,岑世壽的哥哥、石城縣令岑世貴坐著官轎,帶領一大隊捕快差役趕到紅葉穀,縣衙張捕頭迅速派人四出偵查,並且張貼告示,向鄉民重金懸賞線索。
不久有紅葉穀中鄉民稟報;
案發前曾見到少年葉安在攀爬岑世壽府中花園邊的大槐樹,又有捕快在鎮邊小湖邊發現沾滿鮮血的衣衫,經鎮上一名孩童指認衣衫正是葉安的,而原本應在書塾中讀書的葉安竟然失蹤。
差役捕快迅速出動,將葉安母親的岑氏與姐姐葉雲儀拘傳到岑世貴麵前。
葉安昨夜一直未歸,葉雲儀與母親岑氏心中一直焦急驚憂,一大早就出門尋找葉安,聽到鄰人口傳岑世壽橫死的訊息,葉雲儀聯想葉安離家時搶走的虎頭短劍,心中朦朦朧朧預感不妙,浮起一抹不詳感覺。
“岑氏。”,岑世貴板著臉,將查到的血衣等證物一一擺出,喝道:“把葉安交出來,本官有話要問。”
“大人,”葉雲儀見到葉安沾滿汙血的衣衫,片刻間拿定主意,不論如何要保護母親和弟弟的安全:“人是我殺的,岑世壽壞事做絕,死有餘辜。”
“縣令大人,我家閨女昨晚一直和民婦同居一室,沒有去岑府殺人,一定是山賊闖入岑府行凶,殺人後給葉家栽髒。”岑氏伶牙俐齒,替岑世貴指點破案方向:“我兒葉安被山賊擄走,請大人快派人揖盜,還葉家清白。”
“清白?本官定會還你葉家清白。”岑世貴想起慘死的弟弟,強壓怒火,打著官腔陰笑道:“本官也愛民如子,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葉雲儀招認殺人,岑氏說葉雲儀沒有殺人,葉安又失蹤,其中必有蹊蹺,先將岑氏和葉雲儀帶到石城縣府,本官要審清問明,還葉家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