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大夏王朝舉國同慶,過了一個安定祥和的大年。
兩個月後,大地萬物生機勃勃,草長鶯飛,隻是每到夜晚,空氣中還透著一絲春寒冷峭。
石城縣衙中,縣令岑世貴望著窗外蒼茫暮色,緩緩吐出一口悶氣,歎息天威難測,太和殿上仁宗輕輕一句話,葉雲儀隻需服役十五年,便能返回紅葉穀,自已送給尚書田文林數萬兩白銀全打水漂。
葉雲儀不判死罪,如中一粒米橫在岑世貴嗓子眼,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還無可奈何,憋的岑世貴日夜難安,好在朝廷沒有追究失察之罪,還能在石城縣做縣令,慢慢把失去的銀兩再撈回來。
小縣城黑天快,時間不長縣衙外寂靜無聲,聽不到絲毫人語聲,岑世貴返回內室,脫衣入睡,半夜迷迷糊糊中,夢到葉雲儀雙目怒視,手持一把短刀架在自已脖子上,頓時嚇的一驚而醒。
一柄短刃架在脖子,刀後麵的人不是葉雲儀,而是一名蒙麵男子。
一柄鋒銳的短刃冷森森抵在咽喉上,岑世貴被窩中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冰寒徹骨,瞬間睡念全消。
“岑縣令,敢喊一聲,抹了你。”男子低聲道,手中短刃緊了緊,一股殺意從刃上傳了出來。
岑世貴不明白對方趁夜潛進室中,是劫財還是要命,嚇的縮縮脖子,低低“恩”了一聲,識趣的乖乖服從。
男子低聲詢問:“紅葉穀岑氏和葉雲儀現在何處?”
“葉雲儀與岑氏被當今陛下金口赦罪,罰在天牢服役,再有十年,便能返回紅葉穀,你是葉安吧,咱倆可是一個鎮上的人,不能無故下黑手。”
岑世貴為官多年,老奸巨滑,迅速從口音中判明葉安身份,一開口便點明岑氏與葉雲儀安全無恙,再爭取與葉安拉近關係。
葉安心中狂跳,母親與姐姐安好無恙,一種喜極欲泣的感覺,瞬間衝溢於胸口,手中短劍再緊了緊,問道:
“你沒騙我?”
“葉安,你原本已犯下命案重罪,但陰差陽錯下,由你姐姐出頭替你頂罪,當今陛下金口大赦,此案已然結束,你還要壞了本官的命,繼續造孽嗎,趁府中差役尚未發現,還不快走。”岑世貴半真半假低聲催促。
葉安一聲不吭,收劍一躍出室,拉起在室外放風的武六七,一路步行如飛,直接奔出石城縣外的小亭邊才停步。
“葉安,你姐姐和母親怎麼樣了,岑世貴怎麼樣了?”武六七急問道。
小亭安靜的矗立在皎潔月色中,地麵明亮如霜,葉安心意虔誠當地跪倒,,給洛都素未謀麵的仁宗帝恭恭敬敬叩了三個頭,隨後放聲大哭。
“葉安,你怎麼了,快說說為什麼哭。”武六七急的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