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會對他很好,但也不至於虐待他。
米娜就不一樣,她對我懷著深深的妒意和恨意,我唯恐她把這個妒意和恨意,報複在我的孩子身上。那比報在我的身上還要讓我痛千萬倍。
看著米娜張妖豔的臉,我的膝蓋再一次慢慢地彎了下去,我跪在地上給她磕頭,求著她善待我的孩子。
“哎呀,柳姐,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總是虐待冬兒似的。再怎麼樣他也是蕭鴻的親生兒子,是爸爸媽媽的親孫子。
我愛屋及烏,一定會好好心疼冬兒的,你就放心吧。”米娜堆起一臉親切的笑容,彎下腰來扶我。
“我說柳姐,你今天跪了這麼多次,要是被蕭鴻看見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想?也許他還以為我欺負你們母子呢。幸好爸爸媽媽都在跟前,會替我作證。”米娜一口一個爸爸媽媽地叫著,看來還未結婚,她早已把自己當成這個家裏的兒媳婦了。
“米娜說的對,你別再動不動下跪了,蕭鴻這兩天為了你都已經跟我翻臉了,今天都沒回家住。你再這樣不停地跪著求著,萬一被他知道了,又以為我們聯合著欺負你。”蕭鴻媽媽也在附和著米娜的話。
我隻好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向他們告了辭,轉身一步一挪地走著,腿被狗咬傷的傷口鑽心地疼,我拚命地咬著牙忍著。
我在心裏狠狠地想,今天為了我的孩子,我把自己的自尊從臉上揭下來,扔在腳底下,狠狠地踩了幾腳。
要不是為了我的孩子,打死我也不會到這個鬼地方來。我還厚著臉皮跪下來求他們,我還客氣地跟他們告辭。
要不是為了我的孩子,鬼才會跪下來,鬼才會求他們,鬼才會跟他們告辭。
你們蕭家人對我這麼冷酷,你們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奪回我的孩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看著,我柳清秋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我狠狠地咬著嘴唇,恨不得把嘴唇咬破。
米娜真是可笑,還害怕我搶走蕭鴻,要不是我的孩子在這裏,我一輩子都不會踏進這個地方半步。
“姑娘,等一下。”
我剛走出蕭家別墅大門,看門的老劉從後麵叫住了我。
“這個紗布你拿著,你的腿被狗咬得挺嚴重的,一會要滲出血了,就拿這紗布捂一捂。趕緊去醫院打狂犬疫苗和破傷風的針,一定要記住啊!”老劉搖著手不停的囑咐我。
我的淚終於像傾盆大雨滾滾而落,隱忍了半天的所有委屈終於像決提的河水般噴湧而出。
我哭著對老劉說謝謝,那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在我見識了這家人的冷漠之後,這位看門人卻給了我關心和溫暖。讓我那顆像跌入冰窖的心,感受到了一絲絲暖意。
我忍著疼,打了輛車來到醫院。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顧我的死活,我也要愛惜自己,因為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我的冬兒在等著我去接他
護士小姐解開我腿上纏著的繃帶,不禁嚇了一跳,好幾條七八公分的撕咬傷口鮮血淋淋的,看著都那麼觸目驚心。
“這是藏獒咬的吧?”護士小姐覺得看著都疼,忍不住咧著嘴問我。
“我也不知道。”我若無其事地回答。我也顧不上身上的傷了,我心裏隻惦記著我的孩子。
看我竟然沒有什麼反應,護士小姐很吃驚,“你的耐受能力可真好,腿被咬成這樣了,居然麵不改色,我實在是佩服。”
她一邊替我清理傷口一邊說:“現在有些養狗的人確實討厭,自己的狗不拴著,到處咬人。”
我一聲不吭地聽著,我總不能反駁她,說我是翻人家的牆,被人家狗咬成這樣的吧。
可是我為什麼要翻他們家的牆?我沒事吃飽了撐的大晚上壘了那麼多磚頭爬上牆頭,我為的是什麼?我隻為看了我兒子一眼。
他們憑什麼要搶走我的兒子?害我又是翻牆,又是被狗咬傷。就這樣,最終連孩子抱都沒抱一下。走的時候什麼重話都不敢說,還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隻因為我的孩子在他們手上。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我是孩子的母親,我要見自己孩子一麵,居然要經曆這麼多的艱辛。我心裏實在窩火得厲害,將兩隻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將牙齒咬得咯咯響。
“放鬆,放鬆,你肌肉縮得這麼緊,針怎麼打的進去啊?”護士小姐看我突然生起氣來,連忙勸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狗主人不肯賠償?”護士小姐好奇地問。
“是。”我恨恨地說。
“那你去告他們呀!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得要打五針狂犬疫苗,並且還有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等,你不能白被他們家的狗咬了呀。”
“對,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我咬著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