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承革皺了皺眉,心生不悅。“誰問你孩子了?”
這下冬聽更緊張了,心想果然禇承革剛剛的關懷是另有深意。“屬下知錯。屬下不該在山莊內偷練別派武功。”
冬聽說著就要跪下,可是無奈被那情緒無常的主上抱得太緊,她又使不上力氣,一時之間兩人就那麼對看著僵在了房頂上。冬聽張了張嘴巴,硬著頭皮用這難堪的姿勢說道:“這劍法本是家父幼年教習屬下,是以屬下不敢遺忘……”
又是一陣西風刺骨,禇承革感受到懷裏的人瑟瑟有些發抖,解開自己的披風圍在她身上,方說道:“抱緊我。”接著也不顧再次僵硬成冰棍一樣某人糾結的表情,將人打橫抱起,朝寢殿的方向飛去。
正在寢殿裏打瞌睡的木暉猛地驚醒,看著外麵幾乎要被自己主上踹斷的大門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結巴道:“主……上……這是怎麼了?可是冬聽大人又受傷了?”
禇承革也不說話,直到把冬聽放在床上,又蓋好被子,方轉身看著木暉道:“過來替她看看,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木暉也驚出一身冷汗,趕緊跪地診脈,過了一時片刻,表情才鬆弛下來。“回主上,並無不妥。隻是脈象有些虛弱,怕是餓的,奴婢這就去準備飯菜。”
禇承革點點頭,揮手讓木暉去辦。木暉本就留了心眼,照舊備了飯菜,此時動作倒也利索,不過片刻就將杯盤碟碗鋪滿了整個桌子。於是冬聽又諾諾的挪到地上,在某人的監視下一口一口的吃著,直到某人唯恐嚇她不夠,又開了尊口。
“什麼?”冬聽終於回過神來,一動不動的盯著禇承革,因為太過驚訝,嘴巴微微的張著。
禇承革看了一眼木暉,木暉授意,將一勺兒粥塞進冬聽的嘴巴裏。
冬聽囫圇的咽了下去,眼睛依舊盯著禇承革。“主上當真?”
禇承革點點頭,讓冬聽跟他去武林大會也是無奈之舉。明居山莊地處中原,要去往關外在原路返程至少要兩月時間,雖然也擔心冬聽吃不消,可一想到要把她和留下來主持山莊事宜的穿林一起朝夕相處兩個月,禇承革就心煩意亂。當然,禇承革嘴上當然不會說出這一層。
“老草頭兒的話不可盡信,不過也不能全不信。”禇承革說道這兒不禁皺了皺眉。“他既囑咐你,你便應該明白怎麼做。”
冬聽點點頭。“屬下必當盡心竭力,追隨主上。”
禇承革覺得今夜那人真是一點抓重點的能力都沒有,老草頭兒分明留下了兩句話,她卻偏偏隻想著那句最不打緊的,探出手去敲敲她的腦門道:“你是該盡心竭力,不過不是追隨我。”
“不是?”冬聽疑惑的看著禇承革,“屬下愚鈍,主上還有什麼命令?”
禇承革實在無力在說什麼,甩了句“笨”就出門而去。心裏卻暗暗訴道,當然是想你萬事小心,以自己為重。
冬聽看著禇承革的背影,撓撓後腦勺,又無辜的看看木暉,不免有些尷尬,諾諾道:“上次你拿給我的醫書也不是全無道理,懷孕的女人真的會變笨。”
木暉微微一怔,接著不免偷笑,心想冬聽大人在感情方麵實在是太遲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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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歇了,後天繼續。讓我加Q的評論是神馬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