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承革亦是抱拳,回道:“不知千庭兄之前提起的可是眼前這座鐵索橋?”
千庭點點頭,“正是此橋。”又見禇承革眯眼打量,趕忙繼續道:“褚兄放心,這橋雖險,卻十分穩當,以褚兄的輕功定然不在話下。另外為了穩妥,我願與褚兄同往。”
禇承革露出微微驚訝的神色。“千庭兄不是說……”
千庭自是知道其中厲害,但心中主意已定。“若能救神獸大人性命,我甘願違背族規。”
禇承革點點頭,如此也正和他意。雖說他與千庭投緣,可畢竟也是一麵之緣,生死莫逆之事,還是謹慎為好,於是笑笑道:“千庭兄好氣度。那我們走吧。”
禇承革說著將馬匹交與冬聽,低聲囑咐她小心行事,方帶著二十影衛跟著千庭一起上了鐵索橋。
冬聽看著禇承革的背影,心裏總有些說不出的擔心,正是心煩,耳朵卻不自覺的抖了抖,伸手握緊手中的長劍,對著侍衛道:“涿鬾來了,小心應對。”
冬聽終於知道哪裏不妥了,是涿鬾!
不及冬聽細想,涿鬾已經快馬加鞭飛奔而來。伴隨著哇呀呀一連幾聲嘶吼,涿鬾雙腳一登馬肚子,扛著大刀橫空飛來。
冬聽暗歎不好,長劍一橫,兩人就僵在了原地,她自知體力遠不如他,勉強側身,刀劍摩擦,雖是躲開,難免有些踉蹌,連退了幾步才不至於摔倒。
侍衛們見狀紛紛想要上來幫忙,無奈對麵的玁飊族人也是越來越多,兩邊瞬時就纏鬥在一起,分身無術的隻能看著冬聽與涿鬾幹著急。
涿鬾掠過冬聽看了看遠處的千庭,心中大怒,對著冬聽喊道:“小娃娃,你隱身的功夫我著實佩服,可我現在又沒被人束縛住手腳,你想用針紮我也沒那麼容易。今日若論單打獨鬥,你定然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趕緊讓路,莫要趟我兄弟二人這趟渾水!”
冬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自顧一笑,清秀的臉蛋上沾染上一分狠辣。“族長也太小瞧我明居山莊了。”
冬聽說著收起長劍,運氣於掌,將內力化出體外,但見紅羽紛飛,不一會就在涿鬾麵前構出一道淡紅色的城牆來。
“族長若是能破得冬聽此牆,冬聽自然不會再攔。如若不然,還請族長罷手,給冬聽一個說法!”
涿鬾從沒見過如此倔強的人,一時也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喜歡,握著拳頭道:“小娃娃,你該知道我這一拳下去你也不會好受!你當真還要如此嗎?”
冬聽咬了咬牙。“少廢話!”
“好!有膽識!”涿鬾說著一連退了好幾步,深吸一口氣,接著猛地朝冬聽跑去,揮手就是一拳,隻震得山搖地顫,紅羽如雪,連帶著冬聽化出的內力也跟著飄散殆盡。
“小娃娃,你這牆禁看不禁打啊!”涿鬾說著翻身越過冬聽,快步上了鐵索橋。
冬聽則後退了幾步,勉強站住身子,接著拔劍而出,追著涿鬾也上了鐵索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