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趙栩、馬騰聯軍吃過早飯,便各自準備,列好陣勢,嚴陣以待,隻等鮮卑大軍來了。
趙栩立於轅門外,隱隱聽見馬蹄聲響,地麵開始顫抖,心知鮮卑大軍來了,喝一聲:“兄弟們,鮮卑大軍來了,我們該當如何?”
“狹路相逢勇者勝!犯強悍者,雖遠必誅!”
“單於大人,你聽,漢人的軍營那邊好像是在喊什麼?”鮮卑大軍距離趙栩大營雖然還有數裏,但是這是草原,聲音在空中阻隔比之中原小了許多,迎風一至,拓跋狼示耳朵機靈,率先聽到趙栩軍營那傳出的呐喊聲,不禁吃了一驚。“莫非漢人有援軍”拓跋狼示不解,忙向修武盧說道。
經拓跋狼示這麼一說,修武盧便隱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陣的呐喊聲,說道:“別管這麼多,先過去再說!”
鮮卑大軍到距聯軍大營還有一二裏左右時,喊聲如雷貫耳,震的耳朵隱隱作痛,“他們在喊什麼?”修武盧驚道。
“他們……好象喊的是什麼‘狹路相逢勇者勝’、‘犯強悍者雖遠必誅!’什麼的,單於大人,聽這呐喊聲,漢人大軍的士氣似乎很高啊,不過想來也是,漢人連續勝利,想不士氣高漲也難。呃……單於大人,非是某有意打擊單於大人,實話說,相對之下,我大軍人數雖眾,但連續失利,士氣遠較漢人低靡,此戰不好打啊!”越吉毫不留情的說道。其實越吉這是擔心,不過他也沒什麼文化,說話向來直來直往,也非有意為之。
“這個不用你說,我自然清楚。”修武盧略帶怒氣的說道。心中也是略覺得不安,敵軍士氣如此之高的,自己士氣也確如越吉所言,遠遠不如,這還能打的過士氣高昂的漢人大軍麼?雖然兵力達敵軍的近三倍,不過自己這邊對趙栩、關羽等大軍,卻是從未勝過,這在從前可從來沒有過如此慘敗,雖然自己人數多於對方,但修武盧對趙栩等軍隊還是心有餘悸,握緊的拳頭已然出汗!
“現下形式所迫,成敗在此一舉,我們已經不得不背水一戰了”修武盧微顫的說道。突然一陣風吹過,修武盧等驚疑的看向趙栩聯軍大營所在的方向,修武盧不可置信的失聲道:“好濃烈的殺氣呀!此戰想……”修武盧突然停止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不能畏懼,自己一旦怕了,這幾十萬大軍就有可能土崩瓦解。抖擻精神,喝道:“不,此戰我們人數是敵軍的三倍,此戰必勝,這一仗可是賭上我們鮮卑人的尊嚴!”
本來那些氣勢洶洶的將領以及許多士兵一見到這麼強的殺氣和士氣,怒氣頓時泄了,不禁感到害怕;此時忽聽得修武盧一喝,士氣頓時大漲。是啊!這一戰可是賭上了我們鮮卑一族的尊嚴,此戰隻許成功!
“怎麼可能?”越吉也不禁喃喃的說道,“這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士氣?!我打了半輩子仗,也未嚐見到過如此氣魄。”
越吉朝修武盧望了一眼,見修武盧雖然氣勢洶洶,但微縮的瞳孔裏還是藏著深深的恐懼,不禁苦笑了一聲,“這…這仗不好打啊?我們賣身不賣命啊!……”
此戰怎麼打?對方如狼似虎,殺氣衝天。我們怎麼勝得過這樣的大軍,此戰要是敗了,那可再無翻身的機會了,全盤皆輸了。拓跋狼示想著,不禁搖搖頭,試探性的對修武盧說道:“單於大人,敵軍士氣極盛,我們不如暫且不要決戰,先當避其銳氣。現在與其對戰,損兵折將必多,不如等至午後,敵軍士氣衰了,再行決戰!”
“大膽,我大軍豈能輕易撤退!?”修武盧怒喝道,又看了看前方,說道:“若我們先行撤退,豈不是得讓漢人小覷了。再說了,若等到午後,敵人援軍來了,那才真是是大勢已去!不如先發製人,鮮卑男兒們!報仇雪恨!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