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城頭上準備殊死一搏的陶謙等人,看到陳到來救,喜出望外。
陶謙一邊喘著粗氣,臉上卻是露出了極其高興笑容,總算是撐到援軍來了。而在陶謙身邊手持長劍的長子陶商,見到如此情況,更是誇張的哈哈大笑,本來因為害怕而渾身打顫,突然之間陷於死地而後生,喜極而泣,對著陶謙喊道:“父親大人!援軍來了!我們有救了!”
陶謙慢慢站直了沉重的身子,朝著城外方向望去,雙目閃過了一道精光,沉聲喝道:“元龍,你立刻前往其他三麵城門,將所有兵馬調過來助陳將軍殺敵!”
陳登還未來得及說話,城下陳到朝著陶謙拱手道:“城上的可是陶謙陶刺史否?”
陶謙高聲叫道:“正是陶謙,多謝將軍相救,某正調集兵馬,助將軍破敵。”
陳到抱拳行禮,喊道:“多謝刺史大人好意,隻是陳某奉趙栩將軍命令,前來解救徐州之圍,並叫我暫時守在徐州城,不得命令不可妄動,陶大人,可否先讓我們進城。”
陶謙愣了愣,不知陳到用意,一時間不知所措。陳登道:“素聞趙栩用兵如神,想他如今未至,必有妙計,大人,可先讓陳到將軍進來。”
陶謙點點頭,想來也是,不管怎樣,總不能把救命恩人關在城外不是當下命令打開城門。
陳到率大軍踏過被屍體堆滿的護城河,大軍擠進城中。這時陶謙等已然走了下來迎接陳到,雙方會麵都行一禮,陶謙拱手說道:“陳將軍救命之恩,不知如何相報。”
陳到哈哈一笑,道:“陶大人說的哪裏話,你我同為大漢臣子,互相幫助本來就是分內之事,何必相報。”
陶謙聽得陳到如此說大喜,但還是疑惑不解為何不讓趁勢反擊,問道:“陳將軍,敢問為何不讓我們反擊?如今城內士兵都士氣高昂,滿懷複仇之心,正是反擊的好機會啊!”
陳到說道:“請問大人,現在徐州城內還有多少人馬?”
陶謙轉過身看向陳登,陳登略一猶豫,說道:“稟將軍,徐州城內本來有四五萬大軍,經多日苦戰,現在徐州城內士兵傷亡大半,重傷者都已經殘廢,不能戰鬥,如今能戰之士不過七千餘。”陶謙聽到傷亡竟然如此慘重,也是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原本徐州城內的守軍四萬六千多人。可現在就算是加上自己親兵,能戰之士也不過八千!“唉!”陶謙長歎一聲。
“這就是了。”陳到說道:“呂布驍勇善戰,手下士兵精銳,我帶來的兵馬也不過一萬,請問陶大人,您認為僅憑我手下一萬遠道而來的疲軍和您手下七千殘兵能擊敗呂布十萬大軍嗎?”
陶謙驚愕,自己卻是沒想這麼多,良久,才反應過來,說道:“這個自然是不能。”
陳登問道:“趙栩將軍未至,敢問可是有何妙計破地?”
陳到沉思一會,搖了搖頭,說道:“伯雄用兵向來詭異,我也不敢確定他在搞什麼鬼,我們現在隻要守住徐州便是了。”
陶謙和陳登均覺得有理,管這麼多幹嘛!守住徐州才是正事,也就不再多問。
有了陳到一萬精兵的到來,徐州全城將士都士氣大增,呂布軍退守二十裏,幾次三番去徐州城下叫戰,就是堅守不出;若是強攻必然死傷慘重,呂布氣急敗壞,但又無可奈何,整日鬱悶。
呂布軍帳內,陳宮與一班武將正在商議計策,陳宮沉思有頃,抬頭望著呂布,說道:“上將軍,之前宮有顧慮,生怕趙栩突襲我軍,如今看來,趙栩久久不到,恐怕有怪,莫非…將軍,我們得防備趙栩襲我下邳、東海。”
呂布本來十分不耐煩,但此時聽得陳宮說到下邳、東海,神色一緊,頓時來了興趣,要知道,下邳和東海可是呂布糧草和碾重儲存之地,萬不可有失,呂布斂神正色,喝道:“我們不應該隻是防備,這般太過被動,現在就增兵下邳和東海,另外,即日攻城,不可再拖了。”
陳宮見呂布如此正視,心想:終於開竅了。戰事拖的越久,對他們就越不利。當下便道:“這個某早有打算。下邳和東海由宮帶兵去守,上將軍要做的隻有一件事——打破徐州城。徐州一破,趙栩的增援便失去了意義,趙栩聞訊徐州城破,必會回撤。到時候占領徐州城,有了立足之地,將軍便可征戰天下矣!”
呂布聽得血脈噴張,“咚”的一拳砸在幾案上,沉聲說道:“既然如此,便依先生所言,今日某必要打破徐州城。”
呂布、陳宮等正商議完畢,呂布正要下軍令,突然一斥候闖進急急稟道:“報,稟報上將軍,在東海城外發現大隊人馬!”
陳宮沉聲道:“果然,這麼快就來了。”
正商議間,又衝進一小尉,滿身汙血,急急叫道:“稟主公,趙栩親率大軍猛攻彭城,不知用了什麼厲害的武器,他們在城下射出箭的距離和力度比我們在的弓弩強勁的多,我們傷亡慘重,恐怕快要守不住了。”
呂布大驚,一把抓起那小尉,喝道:“此話當真,你可看得清楚,確是趙栩?”
那小尉道:“的確是趙栩無疑,小人看的清楚,那敵軍大旗上書“驃騎將軍趙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