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怒喝道:“豈有此理,趙栩這廝。”
陳宮道:“上將軍且息怒,原來趙栩想兩麵夾攻與我,宮自提一軍前去解救彭城之急。”
呂布喝道:“不用,某自領軍馬前去,誓殺趙栩!”
陳宮還沒答話。門外又衝出一斥候,叫道:“回稟主公,趙栩圍攻彭城隻是射箭,並不攻城,讓我守軍死傷慘重,彭城兵力幾乎全部被射死;趙栩並不要拿下城池,突然南拐,行進速度加快一倍,看那樣子,想是襲奔下邳去了!”
“襲奔下邳?”呂布一驚,叫道:“事不宜遲,如今守住下邳才是重要。”
陳宮思忖一陣,抬頭問道,“趙栩大軍全都去了?”
“回稟先生,一個不剩,趙栩領著大軍全都往下邳去了!事發突然,下官已經命人繼續追蹤,親來稟報主公!”
陳宮思索有頃,突然猛地一拍腦袋:“不好,原來東海隻是佯攻,趙栩的目的是要切斷我軍後路,圍而殲之!”
聽到趙栩遠襲下邳,眾將領大驚,全部站了起來,瞪大眼睛望向呂布。
呂布越想越氣,一拳直將幾案砸碎,將眾人嚇了一跳,呂布怒道:“打的什麼屁仗?趙栩這廝,好生狡詐!下邳是我輜重所在,眼下精兵都調來攻打徐州了,守軍不足萬人,先生,這可怎——”
呂布已經手足無措了,陳宮略頓一下,說道:“趙栩這是圍魏救趙,攻我下邳,使我軍回救,旨在逼我大軍回撤下邳救急,我看趙栩定然不是要攻打下邳,他估計是要埋伏我們。”陳宮冷冷一笑,“哼,趙栩這廝騙得到他人,會須騙不了我。”
呂布沒有時間看陳宮耍帥,怒喝道:“趙栩如此膽大妄為,欺人太甚,某親領五萬軍回去救下邳之急,先生,還請你守住此地!”
陳宮道:“放心吧!陳宮必定死守,且慢!上將軍,如今可派人去壽春求救袁術,減少我軍壓力。”
呂布點點頭,說道:“戰況緊急,此事就交於先生,傳我軍令,點起五萬大軍,兵發下邳,與趙栩決戰!誓擒殺趙栩!”
破曉前的黑暗裏,自呂布調集大軍征徐州之後,東海郡城空空蕩蕩,城內隻剩下些老弱病殘,兵力不過六千,而且守城兵士還絕大部分躺在營帳裏睡覺,少數守值的兵士也都抱兵器昏昏欲睡。
突然,遠處幾騎馳至城門下,守值的兵士聽聞聲響,猛然一驚,都齊齊拉弓對著城下,守城大將徐聒喝道:“來者何人?”
一人大叫:“我是陳宮大人手下軍尉,此來傳送陳大人急令,趙栩率軍可能要偷襲東海,快開城門!”
有幾位兵士本來還在懵懵懂懂中,突然聽得趙栩可能要偷襲東海郡城,都猛然一驚,睡意全無。守城大將徐聒點亮火把,看見對方的確是自家軍尉打扮,何況戰事緊急,再無疑心,暗罵了趙栩兩句,便走下城樓,打開城門,放下吊橋。
徐聒走出城門,正要問話,突見吊橋上幾人飛馳而來,闖進城來,旁邊幾名士兵措手不及,都被那幾名士兵拔刀逼住。徐聒大驚,回頭一看,隻見銀光一閃,便…沒有然後了,隻見徐聒人頭落地,那人手持金背風嘴刀,正是黃忠。
旁邊一人打聲呼哨,埋伏於近處的兵士齊湧過來,隻見為首一人發聲大喊:“虎威將軍典韋在此,擋我者死!”說罷幾個大步就衝入城中,黃忠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幾名守值的兵士不是被典韋一戟砍死,便是被綁了。大隊青州兵衝進城中,可歎六千多士兵多數還在睡夢之中,還不及穿衣,全部都莫名其妙地成了俘虜。典韋殺的一雙大戟上全是血,但還
閑不夠痛快。
輕易的取下東海郡城之後,黃忠立刻依趙栩命令,傳令眾將士在城外燃起數堆大火,並擂鼓呐喊。
陳宮大軍依舊在徐州外麵待命,陳宮站在轅門上看著四方,感歎不已,不知道徐州能不能拿下,若是敗了,便再無翻身了機會了。正感慨見,忽聽得西北方向隱隱傳來戰鼓、呐喊聲,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過度了。晃了晃腦袋,抖擻精神。
正在此時,轅門外飛出一騎,陳宮忙舉火把一看,卻是自家派出去的斥候。陳宮問道:“如何,有何情況?”
那斥候急叫道:“啟…啟稟軍師,小人探路時忽然見到東海方向火光衝天。”
“什麼,你可看得真切,若是謊報軍情,定要你性命。”陳宮驚駭之間,竟是有點手足無措了。
“小人看著清楚,千真萬確,的確是東海郡城方向有火光。”
陳宮大驚,驚呼中了趙栩的調虎離山之計,急喝道:“快,點五千騎兵,去馳援陘山。”陳宮再是清楚不過,如今呂布那邊還無消息,東海郡城兵力不過幾千,若是東海郡城失守,那便是三麵受敵。
陳宮軍營中頓時忙碌了起來,少時,五千騎兵整頓完畢,陳宮看了看,正要下命令。
“兀那陳宮哪裏走,陳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