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和我們在一起的,也許不是我們當初最愛的那個。隻是我們在最對的時間,遇見了比較合適的人,然後我們就一起走到了最後。僅用這個故事紀念我們逝去的愛情。
S市是一個很偏遠很偏遠的小城市,從城市的這頭走到那頭,騎自行車隻需要半個小時。我們就是在這樣一個小城市裏長大,這裏沒有KFC,沒有耐克,沒有電影院,沒有遊樂場,沒有多少可以娛樂的方式。可是在我們還小的時候,開心的比每一個大城市的小孩子都沒心沒肺。我們可以一個星期不吃早飯,就是為了周末去網吧和兄弟們打一把CS。被父母關在屋子裏讓我們看書的時候,我們可以翻來覆去的聽一盤卡帶,一遍,一百遍。幻想著自個那些不靠譜的理想,然後我們慢慢長大了,離我們的理想越來越遠,離我們那年的沒心沒肺越來越遠。
我叫甄亦奇,高中一年級,身高173,從初二開始一厘米都沒有長過。我老爹說你還能長高,但是我不這麼認為,有一個168的老爹和一個158的老媽我能高到哪裏去呢?我從小就和我老爹合不來,因為我老爹從小就給我打到大,他一老覺得我以後必須要是一人才,不能丟他老麵兒。所以從小一做錯什麼事兒就一個辦法,往死裏打。可惜事與願違,我從小對學習這事兒就沒多大興趣。從小到大雖然分數沒多不靠譜過,但是基本上都是靠考前那一個晚上突擊出來的。中考的那陣子,突擊了一個星期,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考來了S市第一種學(後麵簡稱S一中)。最莫名其妙的還進了S一中的重點班。
上高中的第一件事兒——軍訓。高中的軍訓無非就是太陽底下站著曬曬太陽,無非就是再讓你走幾步。無聊之極,我一直都沒想通為什麼從初中開始,第一件事兒都是軍訓。這些老師,校長什麼的仿佛都對看我們軍訓樂此不彼一樣。可惜的是,那年的軍訓我沒有讓這些老師得逞。整個軍訓,我都沒怎麼露麵。我遇到了我一輩子的好哥們,旺財。旺財本名謝群,他們家堂兄弟三個,謝文謝武加個謝群,我一直都沒想明白文武怎麼能聯係到群上。其實我一直挺羨慕他的,從小到大還有兩個哥哥能陪著一起玩。
其實我倆並不是軍訓那天認識的,初中的時候我們在外麵一起喝過酒,不熟。軍訓那天,我看他眼熟,就一直盯著,然後突然發現他也盯著我,然後還給我打了聲招呼,然後我們倆就正式算廝混到一起了。我倆挺像的,從小到大都不怎麼好,但也不是特別壞。說道軍訓,我倆的態度都是這他媽就是個折磨人的活,小爺們沒心情陪你們這兒耗著,然後我倆一拍即合。軍訓除了第一天我們呆了個全天,後麵的軍訓,我倆基本都是學校後門那個冰激淩店打牌度過的。後來我倆這事兒讓我們班主任對我們映像深刻。
軍訓不出所料的伴隨著乏味的彙報表演結束了,我們也正式迎來了我們的高中生涯。
分座位的那天,由於老班不知道我們每一個人的情況。她提出了讓我們自個挑同桌這麼一個合理的方法,本來我和旺財可以當同桌的,可惜我倆軍訓的時候是在太過分了。使得老班對我倆印象深刻,死活不讓我倆坐在一起,然後我就迎來了我高中第一個同桌,廖某某。廖某某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學生,做事一絲不苟,有時候我都有種想捶他的感覺。這些都是後話了,先說說我們老班吧,老班姓黃,後來我們都“尊稱”她老黃,一個四十多歲快要到或者已經到更年期的中年女性。特別瘦,辦事特過分,特孫子。她有一個兒子,在我們隔壁8班(我在9班),比她還瘦,瘦的特別過分,特別嚇人。
高中的第一堂課,語文。語文老師是一個與老黃一般年齡的中年婦女,長著一臉潑婦像,我們親切的稱她為"蒼蠅",因為她在我們麵前廢話總是特別多。好吧,說實話,“蒼蠅”是高中我唯一一個覺得有人性的老師,雖然很煩人,說話很傷人,但是我覺得她事事非非分的很清楚,她算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她也並不會因為你學習不好就拿有色眼鏡去看待你,蒼蠅講課還算不錯,但是教語文的,課上總是有那麼一大批的人在幹一些與上課無關的事情,所以她的課其實並沒有多少人在聽。高中的第一堂課講的什麼我早已不記得了,但是我清楚的記得我前麵的那個女孩,她的皮膚很白,很幹淨,很可愛。那堂課,她咧著嘴轉過來對我笑,並且告訴我她叫夏文。我一直覺得這個女孩看著讓人很溫暖,很開心。她很愛笑,我也很喜歡看她笑,她總愛轉過來對我笑,總愛給我講她初中的時候的故事,可能每個女孩子都是這樣,喜歡去回憶,回憶以前那些美好的東西。她也不例外,她給我講她以前的故事的時候會笑,回憶起初中那個她喜歡的男孩子會哭。這個社會上有些女孩,她們也笑,她們也哭。可是她們總給人一種離我們很遠的感覺,夏文不一樣,她讓我覺得離她很近,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