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晚上,月色朦朧,峰頂上齊聚了不少武林人士,一束束火把照得峰頂上空紅成一片,像晚霞一般明豔,從峰腳下看將上去顯得很是獨特。
峰頂成圓形,正中心有一塊巨石,約莫千丈有餘,石頂成方形,四圍柏樹皚皚,將其掩在垓心,像磨盤一般。
石下人頭攢動,不竟也有人哀歎抱怨起來,隻見一個身著黑色褂子的矮漢子對群眾說道:“那朱手神偷搞甚麼鬼,把大夥兒約了來,自己卻不見身影,難道怕了咱們不成。”
當下一個穿白衣的瘦高漢子笑著說道:“這位老兄想必是等煩了,那可下峰去,倒是簡單得很。”
那矮胖子一聽,就一擼他的鐵杖,道:“哼,你有甚麼本事來管老子我,小心我一杖把你打碎了。”
那瘦高漢子合上那把黑色折扇,道:“我可沒心境給你鬧,你要打還是挪個地方吧。”
矮胖子將鐵杖往地下一怵,怒道:“媽的,你個小白臉,竟也跟我鐵杖魯叫囂,在那朱手神偷還沒來,我先把你給解決了,免得礙了老子的眼。”當即舉杖橫刺過來,那白衣漢子騰空躍起,左腳踩在那魯半鐵的鐵杖上,他揮開折扇,很是瀟灑地擺動著,魯半鐵見此,抽出鐵杖,又橫打過來,白衣漢子左腳一點,便躍到其背後,幾招下來,他隻是躲閃,並不出招,本也無心與之相鬥。
此刻,莫心和天行牽馬上了來,見兩人相鬥,很是好奇,就走上前來,天行見到那白衣漢子,就大喜了起來,隻呼道:“師叔。”就拉莫心走上前來,鞠了一禮,道:“師叔,你怎的也來了?師傅可曾安好?”
那白衣漢子見到天行倒也不再戀戰,隻對其說道:“你師傅很是牽掛於你,我聽說你到了這兒,有些擔心你安危,也就跟了來,幸好見到了你,也就不枉此行了。”說著見到站在天行身邊的莫心,見兩人舉止曖昧,就問了起來,道:“這女子是誰?”
天行拉了莫心到他師叔麵前,道:“她叫莫心,是我,是我…”
天行卻也不知何故,此刻倒也有些羞澀,他師叔見他如此,心下也明白了許多,大笑了起來,道:“好你小子,現在才告將於我,卻也不把師叔放在眼裏了。”
莫心見他如此說,倒也插上一句,笑著說道:“你看他一根木頭,肯定是既把師叔放在眼裏還放在心上呢。”
天行師叔見她言語有些輕狂,倒跟自己性情有些相投,當即放聲大笑,道:“好個女娃娃,陪你倒是好得緊呀。”
天行本以為莫心剛才一話會衝撞了他師叔,見其放懷大笑,也就放了心,他忙及說道:“莫兒,這位是我師叔,刑柏炎。”莫心性子灑脫,直接說道:“原來你就是刑柏炎,我倒是常聽起,原是這般模樣,我以前倒還以為是個白老胡子的小老頭呢。”
天行見莫心言語愈見不恭,連及拉她一把,莫心可也沒放在心上,那刑柏炎倒也不在乎莫心這戲言,隻是微笑著。
三人談笑之際,說得開來,卻也將那鐵杖魯忘卻了去,那魯半鐵卻大喝道:“喂,小兒,在旁說得夠了,莫非是懼了老子,躲在一堆小娃娃身邊。”
刑柏炎右手一揚,搖起扇子,很是怡然自得,對天行莫心說道:“這莽夫硬要跟我過幾招,我陪他玩玩去。”他正欲上前時,莫心卻上前攔住他,道:“這等俗人,刑伯伯就不必親自去,我替你去教訓一下他。”說罷便迎上前來,隻道:“矮胖子,我接你幾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