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人形兵器的存在,皆因偶爾一次遇見過一個東方武人,當時對方企圖利用人性兵器攻擊,可惜尚欠火候,來不及發揮,就被他當場絞殺。
可每每想起,那種霸道的氣勢,總能浮現在他心頭。好像一麵鏡子,時刻提醒他。
今日無意相遇,給他一種當頭棒。
該來的總會來,揮抹不去,侯炎越逼越近,眼中不帶一絲清明,就好像一把匕首,誓死要刺進秦朗心髒,把他撕成粉末。
避無可避,強大的暗勁,在對方鋒芒逼迫下,似兵敗如山倒,紛紛從他身上退去。
“你,你在找死!”一瞬間的沉默,秦朗神情比寒冰冷冽十倍,口中吐出幾字。
他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做死亡的宣告。
兩把三棱軍刺徒然出現在手中,逃離的暗勁,一個眨眼間全部聚集其上,少頃,兩把軍刺化成似冰麵反射的冷光,蒼茫之氣,極北冷光,形成一種無所不在的力量,殺戮的力量。
那是秦朗把暗勁,異能,三棱軍刺,互相融合,形成一道新的,極致的力量。
以前秦朗從未使出,但這一刻,這種力量,從他心頭湧出,讓他下意識使用出來,仿佛某種靈魂,忽然之間被開啟。
“速殺!”人性兵器襲來,吐出兩字,身體中的力量,仿佛天際間,瓢潑的暴雨,脫手而出。
侯炎速度在減緩,一個呼吸後,所有的光芒褪去,仿佛先前一切隻是夢幻,侯炎身體一晃,從空中釀蹌落地。
“噗哧”一聲,口中血水噴濺,侯炎下意識用手壓製,暮然間,才發現左膀右臂,不知何時已經消失,雙腿之上,滿是比針紮還要密集的血孔,如絲如縷的血水,從中仿佛細流,緩緩射出。
兩把三棱軍刺,仿佛勝利的號角,深深沒入他胸前,似乎在提醒侯炎,他敗了,敗的一塌糊塗。
侯炎嘴角微微抽出,靜靜的一動不動,不喜不憂,不卑不亢,好像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你很強!”縱橫一甲子,臨老死於黃口小兒之手,縱然他從前對死有過無數想法,可麵對秦朗,他依然感到意外。
縱然不想承認他的失敗,可像蟻蟲一樣開始蔓延的三棱軍刺,卻是在不知不覺間吞噬著他傷痕遍體的身軀。
徐徐清風中,高不勝寒的樓頂,一縷縷吹雪一樣的粉末,正在悄無聲息的融入大自然中,而樓頂之上,再也沒有一絲人氣。
激戰過後,秦朗去了侯家,留下該留的東西後,又恢複了紈絝子弟舉止,晃晃悠悠的回到酒店。
趙梓萱三人心中糾結,初秋時節,外麵呼嘯的風聲,讓幾人有種隱約的不安。
邊上沒心沒肺的牧野三人,臉上帶著興奮,外麵時隱時現的氣息,讓三人知道,樓頂上,一場酣戰正在發生,那種激戰,想必會比前日遇見的殺戮,要精彩數百倍,奈何需要保護趙梓萱三人,他們唯有放棄了心中躁動的念頭。
秦朗推開房門現身後,六人臉上無不帶著喜色。
“老公,不礙事吧!”三女擁簇上前,趙梓萱一雙大美眸,撲閃撲閃跳動,擔心的詢問。
“沒事!”秦朗淡笑。
風起雲湧的世界裏,他不會讓身邊任何女人承受,必定她們現在還承受不起。
“老大威武!從力量波動感覺,老頭不弱啊!”查理拍著馬屁,說出自己的猜想。
“嗯,堪稱平生第一對手!”秦朗點點頭,不吝讚歎。
老頭死了,為秦朗帶來的威脅,仍讓人心有餘悸,雖然沒有像青木給秦朗造成傷害,可秦朗心中清楚,青木在老頭麵前,就是個渣渣。
必定能練就至人形兵器,無論天賦,毅力,已經超出別人無數倍,況且,老頭可修煉了一甲子,單單神出鬼沒的速度,就是青木無法比擬。
“東方強者不少,革命尚未成功,你們仍需努力啊!”大概講述了激戰的整個過程,帶著三女離開時,秦朗回頭一笑,提醒牧業三人。
“唉,人生一大憾事啊,早知道俺溜上去瞧瞧!”攥著鐵拳,橫虎一臉遺憾,落寞的說。
秦朗輕描淡寫了激戰的過程,可先前力量的碰撞,三人心中清楚,一定是一場震撼人心的激戰。
“大塊頭,你上去了,我會替你找和尚超度,沒聽老大說,對方泄出的戾氣,足以致命嗎?”牧野瞥了眼橫虎,沒有說話,查理卻略帶諷刺的說道,不過心中同樣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