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溫柔的呼喚使我著迷,不要婷婷的倩影使我心動,不要含情的目光使我受盡苦刑。
與你接觸的一瞬間,我就強烈地感到,你身上散發出一種妙不可言的溫柔氣息。即使有痛苦的回憶,即使有難過的生活,也是我們活過的印記,我們不能忘,也不該忘記。
這句話,或許最能表明秦朗與納蘭紫怡關係,兩人有不堪回首的過去,又有讓人向往的未來。
清晨,兩人醒來,納蘭紫怡玉麵含羞,慵懶的縮在秦朗懷裏,或許兩人太久沒有親密接觸,這一刻,兩人皆沒有立刻起床的意思,享受著難的溫存。
同一時間內,西蒙酒店,地下三層,黑暗陰冷地牢內,詩雨晨經過一夜,又冷又怕,仿佛慘被折磨過,精氣神全無,除了神色還好,整個人就像街道上四處乞討的乞丐。
價值不菲的西裝小外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磨出了口子,玉麵之上,帶著黑色汙垢,一夜無眠,又饑又餓又驚慌。
昨天,秦朗離開時,她本以為留在銀色水岸內,有橫虎等人在,老諾頓不會鋌而走險,去銀色水岸暗殺自己,從而安全可以得到保證。
誰知晚餐過後,準備休息時,依然又神秘人闖入臥室,來不及驚呼就被打暈,醒來時,已經處於伸手不見五指,又黑又冷的地牢內。
望著四周堅硬的水泥牆壁,詩雨晨暗想,若如早先可以料到發生這種事情,即便再怎麼羞恥,她都會跟在秦朗身邊,避免這些牢獄之災。
經過一夜思考,她心中篤定,自己肯定被老諾頓帶走了,驚慌恐懼無助全部湧上心尖,現在任她在精明狡詐,依然想不出逃生之法。
兩人之間有殺子大仇,這不可能輕易化解,現在她落到老諾頓手中,若不能相處好辦法,唯有悄悄死去,最後被拋屍荒野。
思前想後,詩雨晨嘴角終於露出邪惡的微笑,仿佛人身安全一小子,全部消失了。
就在這時,地牢內傳來冗長的哐當聲,回音在地牢內晃動,好像有人來到了地牢。
即便詩雨晨心中有了主意,在這一刻,肯定老諾頓來了,要為兒子報血海深仇了,心中依然翻江倒海,七上八下。
隨著輕盈腳步聲傳來,平淡無奇的聲音,這會仿佛催命音符,一下一下震在詩雨晨心頭,她覺的再沒有什麼聲音,比這腳步聲,更讓人心驚膽戰了。
黑色鐵門被打開,門口正站著老諾頓,猙獰的麵孔,扭曲的嘴臉,仿佛死神一樣,身上沒有任何溫和之色。
除去這些,老諾頓神情顯的憔悴疲倦,好像又熬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其實說來,老諾頓最近黴氣衝天,兒子死了,公主失蹤,仇人相見,商場不如意,太多不快相容在一起,老諾頓覺的,今年他仿佛與瘟神並肩行走在一起。
望見詩雨晨,老諾頓立刻怒氣衝天,這個女人害死自己兒子,公主又因她失蹤,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一切美好事情,有她參與,都被弄的支離破碎。
恨,刻骨銘心的恨,自瞧見詩雨晨,就仿佛暗潮一樣全部湧上了心頭。
他把這個女人碎屍萬段,都不能化解心頭之恨。
老諾頓神色驟凝,一步一步走下台階。
或許,想到無路可退,詩雨晨一時間竟然鼓起了勇氣,直視著老諾頓,莫名其妙之中,完全沒有了先前驚慌恐懼之心。
“告訴我,公主殿下在哪裏?”來到詩雨晨身邊,老諾頓好奇詩雨晨變化,低聲冷語詢問,聲音仿佛從喉嚨中發出一樣,低沉而恐懼。“不然,即便你死了,我也會讓你身敗名裂。”
詩雨晨神色傲然,帶著倔強之色,直視老諾頓怒火衝天的目光,喃喃自語道:“她活著!”又毫不示弱說道:“我猜你心中肯定想殺我,把我碎屍萬段。不過二十四小內,我不出現,她必死。”
“噗!”隨即,詩雨晨雙手展開,做出炸彈爆炸時的樣子。
反正撒謊不要錢,就算她一百句話全部撒謊,老諾頓亦無從察覺,不知道她說些什麼,更何況說謊還能保命何樂不為呢!
“啪!”
清脆掌音在地牢內響起,詩雨晨玉麵上立刻出現五道血紅手掌印。
囂張至極,囂張至極,麵對死亡,詩雨晨竟然不忘威脅自己,老諾頓心中抓狂,又怒氣衝天,這女人膽大包天,還敢威脅他。
不過,他確實沒有膽量殺了詩雨晨,不然不會僅僅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