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隊長幹得有勁嗎?”秦燦燦問丈夫。
“有事不在忙處,慢慢來嗎。等群眾看到我天天都這樣拚命幹感動了他們,他們就自覺地幹不偷懶了。”熊猛對女人說。
“在秦忠良當隊長的這幾年裏你自覺幹過嗎?一直落在後麵,不是倒數第一,就是倒數第二,人家感動你了嗎?你被人家感動了嗎?將心比心,你敬人一尺,人也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人也敬你一丈,這叫禮尚往來,以什麼道還什麼身!”秦燦燦說。
“滾!你是我的女人,還是別人的女人?怎麼不知道向著我說話呢?秦忠良是得一部分人心,但不是全部人心!有幾個人不是轉變過來向我靠攏嗎?猴子不上竿多敲幾遍鑼就是了,急什麼急?”
熊猛一邊訓斥著女人,一遍解釋著自己的實施步驟。“你也可以轉變你那人不沾的傲慢態度,對人禮貌些。這樣,咱們倆的人緣不就逐漸好了嗎!我也好幹這個隊長了。“
“聽你的,見到大人孩子我都首先跟他們打招呼行了吧!”秦燦燦說。
“這樣才是我的好女人,指到哪裏衝向哪裏!”熊猛用手撫摸著女人的臉得意地說,“我上麵聯係上縣裏的曹書記了,公社的流書記準備提拔我!”
“你能連升三級,我也能沾點光!”秦燦燦滿意地笑著。
天上的流星一瞬即逝,官場上也大多是走馬燈,連升三級扶搖直飛黃騰達的也有,但滄桑有變,日月更替,樹倒猢猻散,曹連民及縣提拔上去的人一個個被調整出領導班子,心中也夠酸楚的,理想還沒有實現,宏圖還沒有展開,可惜!可惜呀!縣委大門前站著秦高和棱頭。
“幹什麼的!”門衛問。
“投案!”棱頭說。
“投案到法院去!這裏是縣政府。“
“我們就到縣政府投案!先告狀後投案。”
“自己告自己原告被告一身擔什麼不是?”
“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快走!想爭取寬大處理到法院自首去,別在這裏囉嗦!”
“反映情況,喊喊冤屈都不行嗎?什麼縣政府!”
“有什麼冤屈在門外喊吧,我聽著。”
“你又不能給解決問題,我們對你喊有什麼用?”
“縣政府的領導到下麵去的走了,其餘的在辦公室沒時間聽你們說雞毛蒜皮的事情。你們就在門外喊吧。”
“是你讓我們喊的,我們真的放聲喊了。”棱頭說著可是喉嚨喊了起來,“冤啊!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為什麼作惡之人黃袍加身?冤啊!屈啊!公理何在?難道說世間沒有公道了嗎?沒有正義和邪惡之分嗎?沒有人出來主持公道了嗎?蒼天啊!你長長眼吧……”
“好了!鬼哭狼嚎的引來這麼多人觀看,你想讓我下崗不成!”門衛一看駐足觀看的人越來越多,大聲對棱頭說,“屈死別告狀,憋在心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