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良和熊猛告別後回到家裏。
“他爺倆同意了嗎?把話扣死了嗎?”王嫂問進門的丈夫。
“同意了。扣死了。”秦忠良走進門,坐到床上對媳婦說,“也不掀被讓我進被窩,你想凍死我?”
“多事!挨凍不虧!”王嫂掀著被角讓男人鑽進被窩,掖上被角說,“你那天不是要到江南蘇州去的嗎?還上我的床幹什麼?”
“王天寶狗屁不通!小兩口開開玩笑就不上床啦?憨!苦了馬小姐十二年。”
“那叫男人的誌氣!你看不起我,我連你的床都不上,急死她!哪像你死皮賴臉的?”
“十二年,苦了等待的馬小姐,成全了有情有義的劉玉秋。”
“憐香惜玉!你陪去?”
“馬小姐守身如玉愛著王天寶,而不是我秦忠良!我到哪去?隻有進媳婦你的被窩裏。”
“還算你沒忘了咱倆的夫妻義,不嫌我人老珠黃,不去尋花問柳,乖孩子上床睡覺吧。”
夫妻倆逗過兩句玩笑,開始休息。
天明後,忠良夫妻倆催促楊紅梅前去問詢。
楊紅梅吃過早飯,到了表姑家。
“侄女來啦?”潘高芝的母親迎著楊紅梅說,“現在女婿不虐待你了唄?”
“他現在改好了,知道疼人了。”楊紅梅說,“我來看望看望你和姑父,再看看高芝姐的病好了沒有?”
楊紅梅走進屋,和姑父、表姐見了禮後,說:“高芝姐還能就像這樣,一輩子跟著姑姑和姑父,不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考慮嗎?”
“哎……”潘高芝歎氣說,“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當初眼頭高、頭腦混,竟然拒絕了二柱的求婚,和有婦之夫的花欣好上了,丟人哪!現眼哪!在花欣被逮後,我連夜回來找二柱,想不到妹妹潘萍已經做了他的媳婦,想吃回頭草也沒吃上……”潘高芝說著往事,心中後悔、酸楚,眼眶濕潤,痛苦得說不出聲了。
看著表姐痛苦的表情,聽著她如泣如訴的真心話,楊紅梅聯想到自己婚姻的曲折,哭著說:“表姐……我深深體會到了被甩的痛苦,在秦躍進依仗著他爹那點權勢,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我……,我比你痛苦……說句狠毒的話,我殺他的心都有……。在爹娘的勸說下,我等他出獄後改邪歸正,重新成婚,我等待得好苦啊……你是你自己作的,二柱真心待你,你不愛他,卻偏偏去愛一個有婦之夫,值嗎?二柱不錯,潘萍愛慕已久,望眼欲穿,是你把愛人送給她的,誰的責任?怪誰呢?不是潘萍雪中送炭,給點及時雨,二柱還有命嗎?你當天回來,黑更半夜的找二柱,人家夫妻正親熱著,能把潘萍攆走再要你嗎?換做我也不幹?”
“別說了,我知道錯了。”潘高芝說。
“知道錯好。”楊紅梅說,“降降你的配偶要求,現實一點,別攀那麼高了,我給你介紹一個男人。”楊紅梅就把表姐想介紹熊猛的意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