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季樹高來到了歌廳,可莊嚴並沒有真正害怕他,因為他也知道,沒有幾個官兒不到這樣的場合來玩,所以,對於今天到這裏消費的事情,莊嚴並不擔憂。從王寶來這個包間出去之後,莊嚴並沒有離開這兒,而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包間裏去了。
坐在那兒,莊嚴左思右想不能解氣,自己堂堂一個工商局的副局長居然被一個做生意的人揍了,他哪會咽得下這口氣去?
親眼看到季樹高對王寶來如此客氣,這個經理張傳良也是動了心眼兒,便讓手下人打聽王寶來的來曆,馬上有人告訴他,王寶來就是王家米酒的當家人。
“張總,別看王寶來隻是搞了一個企業,可這小子一點都不簡單,聽說他跟咱們的老大關係很好,他有一個相好的,就是前教育局副局長王金山的老婆,現在都靠著他的關係調到團省委去了。”
那個手下告訴張傳良。
“這麼牛逼?”張傳良倒吸了一口冷氣,開始他還準備幫著莊嚴的,幸虧自己多了一個心眼,不然的話,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聽說那王寶來的一個高中同學曾經在咱們這裏幹過一把手,現在都已經是省裏的大人物了,可能是三把手。”
“我靠,這麼厲害,怪不得他不把莊嚴放在眼裏呢。”張傳良驚歎道,“莊局走了嗎?”
“好像還在包間裏,正生著悶氣呢,你想,莊局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不過,他這回算是撞到茬兒上了。”那人說。
“我看看去。”張傳良生怕莊嚴再不服氣給他惹出什麼禍來,便趕緊去了莊嚴的包間。
莊嚴果然還坐在那裏抽悶煙。
“莊局。”張傳良走過去,遞給了莊嚴一根煙,莊嚴接都沒接,隻是瞥了張傳良一眼。
“莊局是不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張傳良笑了笑說道。
“娘的,一個小小的老板,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以為巴結上季樹高我就怕了?”莊嚴心裏顯然不是不服氣。
“莊局,你可能還不清楚這個王老板的身份吧?”
“什麼身份?”
“也是剛才聽手下說,這人省裏有靠山,就連咱們的老大也怵他幾分。”
“什麼靠山?”莊嚴眉頭一皺。
“你該不會不知道他叫王寶來吧?就是王家米酒的大老板啊?”張傳良看莊嚴的表情就估計他不太清楚這些情況。
“是他?”對於王寶來,莊嚴自然是聽說過的,隻是從來沒有跟王寶來打過交道,所以不認識他。但王寶來的一些情況,他還是聽說一二的,而且他也知道,這個王寶來真的省裏有人,還把他的相好曹芸樂從一個鎮黨委書計直接提到了省裏任職去了。
既然能夠提一個幹部這麼容易,那麼,如果想滅他一個副局長,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怎麼,你們沒在一起喝過酒?剛才我還以為你們之間以前有什麼過節呢。”
“我什麼時候跟他一起喝過酒了?這種人眼高於頂,哪會把我們放在眼裏。”莊嚴不悅的說道。
“既然這樣,你看,那不如我給牽個線,你們一起坐坐?”張傳良也想借機與王寶來搞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