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笑了笑,紅唇上露出了一抹絕望的笑容,卻像曇花一樣美麗動人“你真偉大,漓公子。”
滄漓並沒有看海螺,他知道她此刻很受傷,但他意識不到她受傷的後果,海螺這樣乖順的女孩子,好生哄哄就好了,他現在對不起的人是紈歌,他的表妹。
回想這些年,他真是對不住紈歌.
他是樂逸山莊的主人,本該挑起家業,而他放縱自己四處遊曆,將沉重的膽子都壓在了紈歌稚嫩的肩膀上,盡管大事他會做主,然而紈歌真的為他分擔了太多太多,樂逸山莊能撐下來不容易,如此大的家業由一個年少的女子來完成本就是不易,而他還太少關心她。
他一直都明白紈歌的心思,從小就把心托付給他,隻是他無法愛上她,便不願傷害她,出遊也是一種逃避的方式。
紈歌是個十分聰明的女子,和雲姨一樣,心思縝密細膩,但也十分脆弱,這一次的確是海螺做得太過火,他原本也是不相信的,然而這是海螺買來的小蝶說的,小蝶對海螺何其衷心,在嚴刑拷打過後方才透露真相,他不得不信了。
“那海螺呢,莊主不懲罰她麼?”幽語趕忙問道。
沉默,滄漓緊抿著唇,臉色像冰一般寒冷堅硬,刀削般的輪廓更加深邃了起來。
“滄漓,宋欣兒是紈歌殺的!”海螺走到一旁,握住了一把傘,是時候離開了,有些東西就想煙火,你總是留戀它最美的一刻,卻忽略了短暫過後是永恒的沉寂。
她忽然大徹大悟了,一個男人若是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紈歌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有它的道理。
滄漓心中的女人是卞美麗,那個他永遠也得不到的女人,而她,不過是一個稍微滿意的替代品。
愛上滄漓,她仿佛不是自己了。
她現在想起來了,過去的她,是那麼驕傲,那麼自信,何時向男人低過頭,何時那樣被人當白癡一樣耍過。
沒有,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