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意料之外的招攬(1 / 2)

當鄧永銘正在說得唾沫橫飛的時候,許安平一直守在府衙外麵焦急地等待著。下午時他看到其他人陸陸續續走出府衙,卻依舊沒見到鄧永銘的身影,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暮色降臨的時候,許安平回到客棧房間閉上眼養起神來,他決定夜裏去知府後院探個究竟。如果真被鄧永銘扣留下來了,他就拿住右僉都禦史的把柄逼迫其放人,畢竟官員就沒有幾個屁股幹淨的。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半刻鍾之後,鄧永銘樂滋滋地捧著一張宣紙出了府衙回到了悅來客棧。

是夜,穿著一身夜行衣的許安平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巡邏的衙役,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潛進了府衙後院。慢慢靠近還亮著燭光的書房,他準備偷聽或偷看一下右僉都禦史孫永承有何打算,是否準備對鄧家不利。如果是的話,他甚至打算痛下殺手,免得後悔莫及。剛剛來到窗前,還沒來得及查看書房裏的情況,許安平就聽見屋內傳來說話聲。

“小友,既然登門造訪,不如進來一見。”

許安平聽見之後悚然而驚,意識到掉進了陷阱,不過他沒有抽身急退,反而在掏出匕首的同時翻身躍進房間,準備來個擒賊先擒王。他進了書房才看見書桌前坐著一個穿著樸素、麵容清臒、神態略顯威嚴的中年人正捋著胡須笑眯眯地看著自己,沒有絲毫緊張,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內。聽見屋外沒有傳來衙役靠近的聲音,他持著匕首站在三步外警惕地注視著對方,啞著嗓子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過來?”

孫永承站起來饒有興致地看著蒙麵持匕的許安平,有一種抓到泥鰍的感覺。“看來小友與鄧家頗有淵源啊!”

許安平探身持匕向前,就要抹向孫永承的脖子。

後者見狀疾呼:“小友且慢!老夫找你有要事相商,並無絲毫惡意。”

“鄧家家主何在?”

孫永承愣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說道:“小友何出此言?老夫與鄧家家主相談甚歡,他於酉時末已經離開。老夫還送了一幅字給他。”

許安平這才知道中間有了誤會,退後幾步放下匕首問道:“不知大人找草民來,所為何事?草民乃一介莽夫,實不知有何用處。”

孫永承坐下來喝了口茶說道:“小友過謙了!你怎麼知道老夫是特意找你的?”

“鄧家家主就算不來,大人也可以將周吾道的案件了結。”

“不瞞你說,老夫確實是有事找你。老夫見你雖為草莽,卻懷忠義之心,實在不忍見你誤入歧途。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

許安平拱拱手說道:“有勞大人掛懷。草民一介白身目不識丁,隻想守著茅屋和幾畝薄田掙命,唯願家人安樂。當然,如果有人驚擾家裏,草民也會持匕相向有進無退。”

孫永承聽出了許安平語氣中的堅定和威脅,也再次確認鄧家對他的重要性,嗬嗬笑了幾聲說道:“老夫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可願隨我回京?”

許安平聽了心裏一動,這個招攬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來以為了結了周吾道的事情,二人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對方竟然拿住他的把柄之後處心積慮地誘使他過來。當然,他對這種事情並不反感,二人素昧平生,對方又高高在上,如果沒有把柄在手而直接開口相邀,自己是肯定不會相信的。並且,經過李唯一和周吾道的事情,他深刻地認識到就算自己殺人的技巧再高明,也無法時時把餘家和鄧家護衛周全,甚至在大部分時候自己的刺客身份還是一直拖累,隻能暗地裏束手束腳的行事。於是接口問道:“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