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黑衣人來離開後,景王在書房裏踱來踱去,一會兒麵露喜色,一會兒惱怒非常。不知不覺,外麵已經天色大亮,他因為精神高度興奮竟沒覺得有任何疲憊之感。這時密室的石門打開了,麵具人從中走了出來。景王連忙問道:“先生,昨夜孤派人去刺殺了葉南卿,現在葉南卿身受重傷,臥床不起。”
麵具人看了一眼景王,毫無感情色彩地說道:“好!這一步已經走成,下麵就該是夏國淵和葉南卿翻臉的時候了。”說完他看到景王的臉色有些恍惚,奇怪地問道:“這是件好事,為何王爺看起來不太高興?”
景王遲疑了一下有些恨恨地說道:“不敢有瞞先生,孤圈養的一些死士昨晚被諜情司的人一鍋端了,就連派去刺殺葉南卿的人在返回的時候也撞進了包圍圈全部被殺。以後再有這種事情,可能會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手。”
“哦,看來諜情司的人也不全部都是飯桶啊!他們可有留下什麼把柄?”
“這個倒沒有,現在更是死無對證。唉!好不容易攢的一些家底被一下敗光了,孤也覺得很是心疼。”
麵具人若無其事地說道:“王爺勿憂!死士這種東西,花點時間、銀子和精力很容易喂出來的。隻要王爺讓人放出風聲,江湖上一些喜歡鑽營的、心思熱切的練武之人都會趨之若鶩。”
景王讚同地點了點頭,拱手說道:“多謝先生開解,小王還是格局太小了。”
“說到這裏,我記得王爺也花錢收買了諜情司的一些人,還派了一些人滲入其中,這次怎麼沒提前收到消息?難不成這些人出現了什麼問題,故意被蒙蔽了?”
景王也有些不明所以,“這也是孤心有疑惑的地方,剛才讓人去打聽一下情況。根據傳來的消息,這次行動非常突然,由北鎮撫司千戶江知節親自帶領心腹屬下過去的,別人很難提前知道詳情。直到到了地方,很多人還不知道是為了對付何人。”
“嗯,這樣說來,王爺的屬下應該是提前暴露了。現在這樣也好,死無對證總比路出馬腳強得多。不過,王爺還是要多花點力氣在諜情司上麵。諜情司這個衙門太要害了,它不僅是皇上的耳目,還是皇上手裏的一把利刀。如果王爺能提前得知諜情司的行動,就可以進退自如,而不會有昨晚這種情況發生。”
“孤明白!”景王想了想又問道:“先生,自古得軍心者得天下,失軍心者失天下。孤是不是可以提前在軍方布局,以免行事時措手不及?”
麵具人聽了臉色一變,聲音嚴厲地說道:“我勸王爺還是收起這份心思吧。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讓人染指軍權,一旦發現必然會是雷霆之擊。皇上現在隻是病重,而不是老糊塗了。這個時候他最是敏感,若是皇上察覺有人想插手軍權,就算是王爺也不會有好下場的。”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景王然後接著說道:“王爺不會已經聯係軍方的人了吧?”
景王連連擺手急忙說道:“沒有沒有,孤沒有這麼不曉事。因為剛才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才想請教一下先生。幸好有先生提點,否則孤也許真的行差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