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柳見這四名白衣人仿佛從天而降,自己竟然毫無知覺,不禁讚歎這幾人的輕功了得。
李曉玲見那幾人裝束,猜想應該就是飄雲觀的弟子了,忙上前行禮,說道:“幾位師兄,我是飄逸宗的弟子李曉玲,前來拜訪冰虛師伯,還請各位帶路。”
“哼,竟敢冒充掌門師祖的門脈,我們飄雲觀從不與世俗交往,不理山外凡事,哪裏來的你這樣的師侄?”為首的一名二十餘歲、皮膚白皙、麵相俊美的弟子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他是飄雲掌門冰虛道長門下第三代弟子寒玉,師承於冰虛座下大弟子水連,也是第三代弟子中修煉最快,層次最高、悟性最好的,年紀輕輕已是魔將後期,深得師父和師祖的欣賞。今日正帶著三名師弟巡山,聽到這邊有人說話,又見那獨木橋幻影消失,才過來觀看。不過如此說來,他們是冰虛的徒孫,倒是得叫李曉玲為師叔了。
“說得你們飄雲觀好像神仙府邸,不食人間煙火一般,連個觀外親戚都沒有,豈不是好笑?”江邊柳見寒玉不肯認李曉玲這個同門師妹,撇了一下嘴,冷戰著說道。
“你又是何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嗎?”寒玉轉動著眼睛,審訊一般的問江邊柳。
“我是這位美女姐姐的護法,幾位師侄還不快過來給美女師叔行禮?然後再帶我們去見你們的冰虛師祖。”江邊柳見那幾人是冰虛的徒孫,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玩笑般的調侃了幾句,說罷便攙扶著李曉玲要往前走去。
這飄雲觀正處於鳳凰山異常磁場正中心,算是密宗仙境了,更是正宗的上古門派,隻是很少搭理世間俗務,因而在江湖上並無名氣,可以說是隱藏深山。然而宗門之中高手如雲,就連寒玉這一輩的巡山弟子,幾乎都是魔將實力層次,更遑論那宗門裏的中層、高層人物了,李曉玲的師伯冰虛掌門已是魔煞後期,而在門人的傳說中,更有一位魔尊級別的修煉者閉關隱居在一處更為神秘的秘境中,準備越過天劫,成為仙去,這也更激發了門內弟子的修煉熱情,個個想得到成仙,脫離這六道輪回之苦。
不過,這一切對於江邊柳和李曉玲來說,都是未知的,江邊柳仗著自己剛才已經恢複了丹田,又是修真旋照後期,根本就不把這深山林中的飄雲觀放在眼裏。
寒玉見他兩人如此蔑視自己,還冒充是他師叔輩份,臉上肌肉微微一抖,對其餘三人說道:“各位師弟,這兩人闖過蒼狼陣,越過虛無橋,想必有些來頭,用魔羅劍陣將這兩名狂徒經脈廢掉,趕出山外。”寒玉也算聰明,他知道能闖入飄雲觀蒼狼群和虛無橋的人也絕非善類,因此不敢輕敵,想集四人之力合而圍之。
三名弟子得令,瞬間便揮舞長劍,周身形成一道道淩厲的劍氣,把江邊柳和李曉玲圍了起來。
江邊柳見這架勢,目光圓睜,雙眼裏燃燒著熊熊怒火,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幾個人,問道:“怎麼?看你們的樣子,是要和我打架麼?你們飄雲觀就是這樣接待同門師姐妹嗎?正好老子丹田初愈,想找幾個人來教練,我就代表你們冰虛掌門教育教育你們這幾個師侄如何待客接物。”
李曉玲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輕輕說道:“小柳,不可亂來,飄雲觀藏龍臥虎,你不一定占得了上風。”又對寒玉幾人說道:“各位同門,還煩請稟告掌門師伯一聲,我有重要事項跟師伯彙報。”她得知他們隻是自己的師侄輩,也不再叫他們師兄,而是改口喊同門。
寒玉見江邊柳如此咄咄逼人,哪裏肯依,一聲令下便揮動長劍朝兩人刺來。那魔羅劍陣甚是玄妙,劍劍似是而非、似實又虛,即便江邊柳修真層次在他們之上,而李曉玲卻在寒玉魔修級別之下,加之小腿受傷,處處要兩邊柳照顧,兩人倒也難以應付,覺得道道寒劍直逼心窩,縱然兩人在劍陣裏東挪右閃,也漸漸處於下風,眼看著就要被他們拿下。
兩邊柳原本就沒有套路不善打鬥,盡管內力比他們高,然而在這四人圍攻之下,內力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看著兩人即將束手就擒,不禁一把攬住李曉玲,雙腳朝地下猛的一蹬,兩人瞬間便飛升起來,直接踩著四人頭頂,往前飛去。
“追。”
寒玉四人見他懷抱一個女人,還能如此飛躍,不禁目瞪口呆,片刻之後回過神來,他兩人已在百米開外,寒玉大喊一聲,四人蹬腿向前追去。隻是論腳力,他們根本不是江邊柳的菜,連那藏僧達貢的淩雲功都比不過他萬靈果提煉出來的飛躍能力,這幾個魔修又如何能敵?漸漸的已不見了江邊柳的痕跡。寒玉收劍,對另一人說道:“寒鐵師弟,你快去向掌門師祖稟報,我和寒鬆、寒柏繼續在附近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