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鐵應諾了一聲,便往飄雲觀跑去。
江邊柳攬著李曉玲得意的在林間飛躍,不知不覺已來到飄雲觀外,隻見長長的純青色花崗岩台階將主殿與山底相連,台階兩邊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高大的鬆樹。江邊柳正抬頭仰望著,突覺身後一道寒光,隻聽得“嗖嗖”幾聲,自己身上的衣服已成布條一般掛在肩上,皮膚卻絲毫未傷,忙放下李曉玲,落地細細一看,一把透著幽光的劍冷冷的指著他,看得出就是這把劍劃破了他的衣服,顯然,隻要劍的主人再加一分力道,江邊柳的身上便會出現無數的窟窿,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劍的主人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中等個子,道士裝束,眼神卻像他的劍一樣淩厲,正緊緊地盯著江邊柳兩人,他就是寒玉的師父水連。
李曉玲見此,馬上移步到江邊柳身前,對那道士說道:“道長,我是飄逸宗的弟子,前來拜訪冰虛師伯,並無惡意,煩請道長帶路。”
水連見李曉玲說話,臉色稍有好轉,不過,依然防備著,麵露難色的說道:“師尊並無外親,還請姑娘回去。”
“家師是飄逸宗宗主伍言詩,是冰虛掌門的師妹,怎會沒有外親?還請道長通報一聲。”李曉玲又說。
水連又冷冷地說了一聲:“我不管你是誰,限你們三分鍾之內,離開此地,若是膽呆一秒,休怪我手下無情。”
江邊柳好不容易陪著他曉玲來到了這裏,哪能說走就走?披著破布條般的衣服走上前去,說道:“這位老兄的劍法神出鬼沒,不過接人待物卻跟山下那幫小子並無二樣,這就是你們飄雲觀的作風嗎?”
“臭小子,嘴倒挺硬,要不是我剛才手下留情,你早死在我飄雲聖劍之下了,識相的趕快離開。”水連看著他一身碎衣,不屑的說道。
“我手無寸鐵,你卻拿著把利劍,有點不公平,有本事我們來比試一下內力,看我不把你打成肉醬。”江邊柳說道,他懼怕水連手中那把劍,想讓他先把劍放下再說。
水連何等人,怎會受得了他這樣的激將?他在飄雲觀中也算是資質較好的了,入門十五年,已修至魔仙中期,手中一把利劍,更是將飄雲劍法玩得神出鬼沒,劍指之處,無一偏差,除了冰虛掌門和幾名跟掌門同輩的長老外,他在第二代弟子中也是佼佼者,竟然聽到眼前這無名小子要和他比內力,不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隨即把劍沒入劍鞘內,說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跟我比內力,好,貧道就陪你玩玩,我若輸了,便放你上去麵見師尊,若是你輸,我便廢了你一條手臂,如何?”
江邊柳正要爽快應允,被李曉玲扯了一下手,附在他耳邊輕說:“千萬不可答應,飄雲觀內高手如雲,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們還是見機行事吧,免得白白丟了一條手臂。”
江邊柳揚了揚眉,看著她緊張的樣子,說道:“沒事的,試試他的內力怎麼樣,實在不行,我們就跑,我才不會傻到給他一條手臂呢。”隨後又貼近她耳垂嘀咕了幾句,轉而又對水連說道:“行,你說的可算數?”
“貧道向來言必行,行必果,隻怕你輸不起,怎麼樣,還是好好跟你的女人商量一下吧。”水連說道。
李嘵玲突然聽到有人說自己是他的女人,心裏不禁一陣欣喜,隨即又臉紅起來,雙眼裏充滿了柔情地看著江邊柳。
“臭道士,別廢話,來吧。”江邊柳擺開架式,運足全身力道,便朝水連打了過去。
水連不慌不忙,伸出右掌便迎了上去,由於兩人有諾在先,誰也不敢大意,均是用足了全部內力,兩道掌氣相接,頓時發出“砰”的一聲雷鳴般的巨響,震得山穀發抖,兩人頭上瞬間冒出股股白煙,均暗自使勁,想把對方推出去。
水連本就是魔仙級別的修煉者,其內力相對於修真者而言,絕對在江邊柳這個旋照後期之上,江邊柳感到水連體內竟有不斷的內力進行補充,滾滾向他襲來,不禁麵色蒼白,雙腳發抖,這是他修真以來遇到的真正的高手,在心裏暗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