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畫的臉更是漲得通紅,她想不到楊軍下賤到把這樣的事拿出來羞辱她,正要張嘴反擊,卻隻見江邊柳“嗖”的飄到楊軍身邊,“啪”“啪”的兩巴掌打到楊軍的臉上,楊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嘴角便淌下來一股鮮血,裏麵還包著兩顆脫落的牙齒。
眾人看呆了,要知道楊軍可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雖說不是武功有多高深,但是也不至於被人打得來不及反應,不知江邊柳的身手到底有多深。
“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畫兒,就得付出代價。”江邊柳用手指著楊軍的眉心,冷冷的說道,兩道劍眉猶如閃電一般的盯著楊軍,楊軍低頭不敢語。
江邊柳淡淡的不經意的一句話,卻感動了所有人,陳瑞芳見到江邊柳如此維護女兒,心裏感到由衷的欣慰,寧畫卻從他那話裏感覺到無盡的幸福,想不到這個小男人會如此在乎自己的名聲,尤其是他指著楊軍眉心的那個動作,足以讓她記住一輩子感動一輩子,她突然覺得自己需要這樣的男人來嗬護,她看江邊柳的眼神越來越多情。
而唐可兒等人卻是無比的羨慕嫉妒恨,她們覺得寧畫的這個男朋友真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極品,不但能言善道,還會製造美容神水,且又武功了得,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最引人矚目和令眾人不解的是,楊軍被打了這一巴掌,竟然一句話都不敢說,更不用說還手了,他平日那種飛揚撥扈的張揚警察作風絲毫不敢顯露,因為楊軍領教過江邊柳的厲害,如果自己還手隻能自取其辱,所以他隻能選擇忍。
而周麗見兒子被打,卻尖叫著衝了上去,護著楊軍,對著江邊柳大聲叫道:“你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在這種高檔的場所打人。我兒子哪點說錯了,去那種地方開房,自己不知羞恥,還不準別人說嗎?”
“周阿姨,我和我男人去什麼地方開房用得著你們母子操心嗎?即便我們在草地上野合,你也隻能幹瞪眼,聞都休想聞到。”寧畫跟周麗怒目相對,絲毫不讓。
“哈哈哈哈。”眾人見到寧畫潑辣的樣子,哈哈大笑。
周麗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陳瑞芳冷冷的一笑打斷了她,隨即威嚴的說道:“小麗,楊軍還年輕,說話沒分寸我不怪他,你可不年輕了!你們多次在這裏譏諷畫兒和她男朋友,我知道你們家楊軍喜歡她,可是畫兒看不上他,我也沒辦法,你可以帶著你兒子一起走了。”
眾人均是一愣,他們深知陳瑞芳的素質,一般不會亂發脾氣,但是今日卻在自己的生日宴上要攆一個老姐妹,可見她真的生氣了。而周麗母子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社會財富上都跟寧家不是一個檔次的,寧畫的父親是省委常委組織部部長,陳瑞芳卻是省商業銀行的行長,楊軍的父親隻是一個金店的小老板,由於周麗跟陳瑞芳同學的關係,兩家有些往來,楊軍之所以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刑警大隊長,也是寧畫父親的一句話而已。所以,此時陳瑞芳要趕他們母子走,他們是一句話都不敢反抗的。
“對不起,瑞芳。”周麗輕聲說了聲,拉著滿嘴血漬的楊軍有了出去。
陳瑞芳看著周麗母子的背影,心裏像吃了一個蒼蠅一樣的惡心。
“阿姨,廚房問可以上菜了吧嗎?”唐可兒附在陳瑞芳耳邊問道。
“大家都坐吧,快吃飯了,我們好好喝一杯,別影響了情緒,小柳、畫兒,來,坐我身邊。”陳瑞芳再次招呼江邊柳坐到她身邊。
江邊柳和寧畫緩緩地走了過去,寧畫剛想挨著陳瑞芳坐下,陳瑞芳說道:“畫兒你做過去,讓小柳坐在旁邊。”
“媽,我才是你女兒!”寧畫吃醋的嘟著嘴說道。
江邊柳無奈,隻好逼著他坐了下來,寧畫在他的另一側。
“感謝大家的光臨,尤其是小江這位新麵孔,給我帶來了開心和驚喜,感謝小江,同時也祝願你和畫兒天長地久永不分手。”陳瑞芳舉起杯對著江邊柳說道。
“祝阿姨生日快樂,越來越漂亮,祝寧畫和江邊柳有情人終成眷屬。”唐可兒附和道。
江邊柳木然的舉起杯,他原本是答應寧畫來做場戲的,卻想不到這戲竟然演得如此逼真和投入,他有點茫然。
寧畫也有些同樣的心情,她對江邊柳的認識和感覺悄悄的發生了變化,在酒吧裏的那個到處調戲女人的登徒浪子形象慢慢的隱退了,在警局裏和他打鬥爭吵以及老死不相往來的說法也漸漸消失,她苦苦的笑了笑,默默的舉起杯,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慢慢的飲盡了那杯不知是什麼滋味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