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我爸,要他跟市長說一聲把把我撤下來,我實在幹不來那活。”寧畫執拗的說道。
吳天宇沉思了片刻,微笑著說道:“嗬嗬,你讓寧部長出麵,這事肯定能解決,不過嘛,你一旦不在這個特別事件調查局裏,有點可惜……”吳天宇說到一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可惜什麼?”寧畫果然急切的問道。
吳天宇在心裏暗暗笑了笑,慢慢說道:“說實話,在挑選人的時候,我根本就沒看上你,你那點本事毆打幾個嫌疑人還可以,要是跟鬼打交道,還嫩了點。”
“那正好啊,把我趕走。”寧畫說。
“我主要是看在你男朋友江邊柳的份上才抽你進來的。”吳天宇又開始買關子。
“他?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寧畫不解的問道,不過她一聽到江邊柳的名字,馬上就來了精神。
“算了,反正你不想去,有什麼必要說。”吳天宇老謀深算的說道。
“別賣關子了,說吧,如果有可能,我會考慮的。”寧畫說道。
“我跟江邊柳這個小夥子打過交道,他的邏輯思維相當縝密,滴水不漏,曾經幫我破了一起匪夷所思的殺人案,並且我還感覺到他身上蘊藏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因此,我需要這個人,但是他又還在讀書,不可能進我們調查局,所以我才抽調了你,讓你在需要的時候跟他單線聯係。”吳天宇解釋道,雙眼隨時注視著寧畫的反應。
“他那個好色之徒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寧畫問道。
“如果你實在有困難,我跟局長說說,換個人算了。”吳天宇假裝拿起電話,不給寧畫考慮的餘地。
“別,我去。”寧畫大聲說道。
“想好了?”吳天宇問。
“想好了。”寧畫答道。
“好,我先來給你講講最近發生的怪事,下午去市局參加特別事件調查局成立和動員大會。”吳天宇喝了一口差,慢慢的說道。
“前不久,火葬場發生了一起怪事,停留在待焚室裏的兩具屍體不翼而飛,而另外兩具屍體上都留下了被牙齒啃咬的痕跡……”
寧畫聽得毛骨悚然,她雖然平日凶悍霸道,但是聽到這鬼故事,還是感覺恐怖不已。
吳天宇從抽屜裏拿出一本案卷,翻開給寧畫看,說道:“這是守屍房老李的陳述,你拿著自己看吧。”
寧畫接過案卷,認真的看了起來:
我叫李天寬,是江南市火葬場的守屍人,那天是周五,晚上八點我來接班,跟上白班的老王交接之後,我就到值班室去喝酒,因為幹我們這一行的,整日整夜跟這些死人打交道,陰氣太重,所以晚上值班都會喝一點酒來鎮邪。
我一邊喝酒,一邊拿著手機玩微信,這幾天我在微信上聊了個妹子,我說我是集團公司的副總裁,所以跟她聊得熱火朝天,時間一下子就到了半夜十二點,守屍人都知道,十二點是陰氣最重的時候,我看著時間,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於是我又喝了一大口酒,例行公事的到停屍間巡邏。當晚是個陰天,沒有月亮,整個火葬場裏除了幾盞昏黃的路燈啥也沒有。隻是那一夜的風挺大,吹得我有點冷。
此時,我突然聽到“刺拉刺拉”的金屬與地麵摩擦的聲音,感覺十分刺耳,於是我拿著手電不停地往周邊照,生怕哪個犄角旮旯裏忽然竄出個啥來,當手電筒慘白的光線掠過停屍間的窗戶時,我看到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湊在窗前。我當時嚇得手一抖,手電都掉地上了,抖抖索索地從地上撿起手電再看,這下看清楚了——分明就是一個人的後腦勺啊!那頭好像還在那動啊動呢!
我心想,這大半夜的,誰會呆在停屍房站在窗前呢?我第一個反應是就有人來奸-屍的,因為停屍房裏白天才送一個具年輕女人的屍體,奸-屍這種離奇古怪的事太多了。於是我大叫一聲,推開門便走了進去。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現,窗前也根本沒有東西,停屍櫃也沒有打開過的痕跡,櫃門都關得好好的,屍體的標簽啥的也都在。
我以為我喝多了眼花,又仔細檢查了一次,發現確實一切正常,那個年輕的女人屍體也完好無損,沒有動過,於是就回到值班室。
可是第二天清晨,當我來到停屍體房再次檢查時,卻發現停屍櫃的門都被打開了,那具年輕女屍和另外一具男屍不見了,而剩下的兩具屍體上卻有著牙齒啃咬的痕跡,肚子被人開了膛,內髒全無,整個屍體變成了幹屍。
這是我在火葬場工作近二十年來,發生的最詭異的事,詐屍了,這一定是詐屍,如果不趕快把這兩具屍體找到,整個江南市就會亂套了。
寧畫看完李天寬的的陳述,臉色已嚇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