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五個小時的顛簸,車子終於到達江南市,羅雲卻一直保持著前傾的姿勢,使得江邊柳再也無法靠近他的手臂。
江邊柳急切的帶著羅雲來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門敞開著,寧畫一人獨自坐在沙發上,她換了一件天藍色的長裙,緊緊包裹著有形的身子,臉上的神情卻十分憂鬱,顯然她是在擔心江邊柳的安危。
江邊柳剛站到門口,寧畫便不顧形象的跳了起來,大叫一聲:“江邊柳,你沒事啦!你真的打敗了他們?你怎麼手機也不開?急死我們了!我等你一天了,你說的清晨就來找我,你怎麼現在才來?”
“注意形象,淑女點。”江邊柳淡淡的說道。
“淑你個頭,我們急死了!”寧畫眨著眼淚說道,幾乎是要哭了。
“我那兩個徒孫呢?怎麼不來接駕?不會是被打報廢了吧?”江邊柳問。
“沒事,他們昨天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並無大礙,冰岩去鳳凰山了。”寧畫道。
“他回鳳凰山幹嘛?”江邊柳不解的問道。
“他們是金玉盟勾結了天鷹,他們兩個人的力量無法抵抗,所以商量由冰岩回去搬救兵。”寧畫道。
“胡鬧,他們兩個在這裏,我都煩死了,還想把整個飄雲觀都搬來嗎?”江邊柳大聲叫道。
“冰林去采藥了,說他坐在這裏渾身不自在,不如給自己找點事做,也不用那麼擔心你。”寧畫又說道。
“有吃的嗎?我們餓死了。”江邊柳問。
“沒,我也沒吃。”寧畫搖了搖頭。
“廚房裏有東西,你可以自己做啊。”江邊柳道。
“我不會做。”寧畫擺擺手尷尬的說道。
“你這叫五穀不分四體不勤。”江邊柳道。
“啊,啊!”羅雲指指點點,示意他去廚房做飯。
江邊柳笑了笑,對著他點了點頭。
“他是誰?”寧畫驚訝的問道。
“他叫羅雲,我昨夜一人在小鎮喝酒,見他流浪,又被人欺負,就請他吃了一頓飯,他就這樣一直跟著我到了這裏。”江邊柳解釋道。
寧畫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怎麼又穿裙子?”江邊柳盯著寧畫天藍色的長裙,問道。
“這是我的自由,不用你管。”寧畫淡淡說道。
“我要你穿漂亮點,你怎麼非得穿裙子啊,其實你穿製服的樣子也很美。”江邊柳道。
寧畫停頓了片刻,心裏美滋滋的,卻倔強的說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完了,你愛上我了。”江邊柳半真半假的說道。
“不可能,我會愛上一個登徒浪子一個玻璃?”
“那你為什麼穿裙子?女為悅已者容。”
“別自作多情!”
“你擔心我超過了普通朋友的範疇。”
“我對任何同事都是一樣的擔心。”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沒有。”
“現在呢?”
“沒……沒有。”
“你臉紅了,說假話。”
“你無聊,你剛失去她,我不想成為她的代替?不可能。”寧畫支支吾吾的說著,偏過頭去。
“逗你玩,傻瓜!”江邊柳說著便走進廚房看羅雲去了。
“你……無恥!”寧畫大聲叫道。
“等下你做完飯,就把衣服都換了,我給你找轉衣服穿,雖然大一點,總比你身上這一套要好,都臭了。”江邊柳看著羅雲忙碌的背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