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柳抱著寧畫飛快地來到山洞口,看著她臉色越來越蒼白,急切的扯掉她上衣紐扣,把羅芸給她的那件上衣脫了下來,又將自己的外套脫了,疊在一起鋪在地上,隨後又一把撕下她的內衣,將他平放在地上。這是他第四次解開她的上衣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跟她有什麼緣分?每一次救她都要讓她的上身在自己麵前暴露無遺,前生有仇還是有恩?他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她的右腋下,沒有發現任何胎記,不禁苦笑了一下,感覺自己是否有點神經質。
他努力的回憶著軒轅十一針的手法和技巧,拿著繡花針在水裏浸了浸,又用自己的衣服擦了兩遍,隨後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算是消了毒,接著,他按照公孫軒轅的元神教給他的方法,開始在她的身上紮了起來。
內庭穴施一針,入三分。
他仔細的比劃著穴位,生怕紮錯了地方。
手三裏穴施一針,入兩分。
承山穴施一針,入七分。
三針過後,寧畫沒有任何起色,手臂和胸前開始發紫,江邊柳心中一震,他在法醫學上知道,那些紫癜最後就是形成屍斑,也就是說,寧畫現在或許已經死亡了。他的臉色越來越沉重,緊緊的鎖著眉頭,拿著針,繼續紮了下去,並輕聲說道:“畫兒,你不能死,你快給老子活過來,老子還要給你證明一下,老子不是玻璃!”
而此時,寧畫的靈魂已經飄出了身體,停在洞頂上,看著他傷心的叫喊著自己的小名為自己療傷,不禁感到陣陣感動和心痛,她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肉體即將跟他永別,有一股依依惜別之情油然而生,她本能的想去跟他說句再見,可是她說的話根本無法傳遞到他的耳朵裏,她於是又飄過去想摸摸他的臉,可是當她的手剛一觸到他的臉時,卻直接拂了過去,她的靈魂是一股無形的煙霧,根本無法與他相觸摸,他的臉穿過了她的身體。她開始心慌,難道自己就這樣突然的離開他了?一句話都來不及留下,她的靈魂繞在他的周圍,下意識的想去親他,卻隻見他臉上黃豆大小的汗珠滾滾而下,他的眼眶裏竟然噙著眼淚,她的唇輕輕飄過他的,他根本沒有感知,她更急了,第一次覺得舍不得這個世界,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一個讓自己牽掛的男人,原來陰陽兩隔,竟是如此的痛苦,難怪世人那樣害怕死亡!原來人們害怕的並不是本身,而是死亡時的那一種撕心裂肺的牽掛!
“再見了,柳……或許在我短暫的一生中,你是唯一讓我牽掛讓我心傷的男人,我竟然會為你去吃醋,會在意你的每一個眼神,看來我隻有變成靈魂時才真正明白,隻是為時已晚……”寧畫的靈魂傷心的哭訴著。
而在她靈魂的注視下,江邊柳仍然在凝神替她治療,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的胸脯,用左手扶起她的山峰,右手執針往她的天池穴紮去。天池穴在乳~頭位置,他第一次用手觸摸到了她的性感部位,臉上竟然也泛起一道微紅。
寧畫的靈魂清晰的看著他觸摸自己的身體,悍然的震了一下,感覺有點緊張有有點期盼,原來靈魂也是有感情有七情六欲的!
“為什麼你每一次救我,都要觸摸到我冰清玉潔的身子?我這一輩子還如何見人?”寧畫的靈魂苦苦的笑道,隨即又想:哪裏還有一輩子?我這一生已經結束了!
“畫兒,你欠我的三次救命之恩必須報答給我,快醒來還債,別想一走了之。”江邊柳見到五針下去竟然絲毫沒有起色,慌忙的說道。
“柳,我在這裏啊,你要我如何報答?可惜我已無法報答你,隻有等來世了。”寧畫的靈魂淒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