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柳默默的繞著水晶棺材走了一圈,寧畫被江邊柳的情緒感染,悠悠地望著窗外的細雨,扶著他做到靈堂側麵。
榮慧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心中又湧起一陣仇恨。
“畫兒,你去問問榮慧,問榮龍到底是怎麼遇害的。”江邊柳對寧畫說道。
“嗯。”寧畫應了一句,走到榮慧麵前,輕聲問道:“他想知道榮先生到底是怎麼遇難的?”
榮慧杏眼怒視著寧畫,說道:“他不會自己來問嗎?我就那麼討厭,他連一句話都不願跟我說嗎?”
“他在你的婚禮上為你擋了那一箭,差點就醒不過來了,他在拍賣行寧願出賣朋友得罪我,也要把那通靈龜甲讓給你,他對你的心如何,你自己知道,他之所以自己沒來,是不想引起大家的誤會。”寧畫冷冷說道。
榮慧愣了一下,感覺寧畫句句說道了自己的心裏,蠕動了一下嘴唇,又問:“那他為何要離開我?難道你比我漂亮嗎?還是你比我更懂得抓住他的心?抑或是你用你的身子換取了他對我的背叛?”
“你錯了,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麼不堪,你永遠都在他的心裏,誰也不可替代,這事不宜在這裏說,我們想知道榮先生的死因。”寧畫道。
榮慧聽了那話,又是一愣,隨後淡淡的看了一眼寧畫,看她唇紅齒白,麵容俊美,似乎並不是那種狐媚之人,於是才輕輕說道:“那人功力高深莫測,隔著十多米,一掌就讓父親內髒懼毀。”
“誰?”寧畫問道。
“不認識,一個三十多歲的陌生男人。”榮慧應道。
“你見過凶手?”寧畫問。
榮慧緩緩地點了點頭,道:“那夜,我與父親吃完飯後,在花園裏散步,那人直衝進來,二話沒說就朝父親身上打來,掌還未到,父親就倒下了,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我追出去時,那人已不見了蹤影。”
“如此說來,他是有目標的?鎖定了榮先生。”寧畫驚歎。
“或許是吧。”
“榮先生跟誰有這麼大的仇?”寧畫問。
“父親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要是說沒有仇人那是假的,我隻迷惑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強的功力?仿佛還在他之上。”榮慧用眼神看了一下江邊柳。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寧畫又問。
榮慧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的背景,但是那人雖然長相英俊,卻缺了一隻右耳。”
“慧慧,你過來一下。”
正當兩人交談時,蘇平在蘇一笑的授意下走了過來,把榮慧叫走了。
寧畫回到江邊柳身邊,將剛才的話給他複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回家吧,我今夜在這裏守靈。你跟著我這麼久,已經很辛苦了。”江邊柳說道。
“這個時候,你不需要我嗎?我想在你的身邊陪著你的悲傷!跟你在一起,永遠都不會辛苦。”寧畫深情的看著他,說道,那個半年前暴戾脾氣的警花已經變得越來越溫柔了,仿佛小鳥依人。
“謝謝你。”江邊柳微微的笑了笑。
兩人在榮龍的靈前守了一夜,次日清晨,榮龍的遺體被拖到火葬場焚化,骨灰被埋進了墳墓裏。
暴雨磅礴,公墓裏麵站滿了撐著黑傘穿著黑色衣服的人,鍾姨撐著傘站在榮慧的旁邊,榮慧手捧著榮龍的遺像,神色肅穆哀傷。
江邊柳和寧畫站在一起,已被暴雨淋成了落湯雞。
禮畢,眾人返回,江邊柳經過榮慧身邊,看著她傷心的樣子,感到很是難受,不禁又看了看她的眼睛,隨後輕聲說道:“魔族異動,注意安全,有事叫我,小心蘇平父子。”
“謝謝提醒。”榮慧皺著眉頭應道,她此時的她很想撲到他懷裏大哭一場。
“再見。”寧畫禮貌的對著榮慧說道,扶著江邊柳往下走去。
兩人走到蘇一笑父子身邊,蘇一笑陰陽怪氣的說道:“小子,你倒是很讓我費解,你到底跟他是什麼關係?要服這孝子之禮?榮慧早就不是你的人了,你千萬不要有非分之想。”
江邊柳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冷笑著說:“蘇盟主,請你善待榮慧,她在你蘇家若有半點差池,我要你金玉盟全盟來陪葬!就像你絞殺飄逸宗一樣。”
蘇一笑的臉頓時像死豬一樣蒼白,不停的顫抖著,他隱藏了十八年的身份,想不到卻被一個年輕人識破並在公眾場合威脅他!不過他畢竟是老江湖了,馬上恢複鎮定的說道:“小夥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容不得你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