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柳在又臭又髒的地牢裏睡了一夜,次日清晨,石長引帶著兩千先鋒走出魔域。
皮玉慵懶的躺在逍遙殿裏,看著桌上豐盛的早餐,說道:“豔兒,去把那人族小子帶過來吃早餐。”
“是。”
豔兒走出逍遙殿,芙蓉問道:“怎麼今日帝君不送早餐了?”
“帝君心裏根本就舍不得讓他受苦,昨日三餐都是送去的,還給他送了帝君的貼身被褥讓他過夜,誰人坐地牢有這般待遇?今日,帝君終於熬不住了,要放他回來。”豔兒笑道。
“我看帝君這次芳心大動,在劫難逃了!”芙蓉道。
豔兒走到地牢,看著監房裏臭氣熏天的江邊柳,捂著鼻子道:“快出來吧,帝君要你去逍遙殿陪她。”
江邊柳心裏暗笑,那帝君終究還是舍不得我!於是故作清高的說道:“我豈是她想關就關想放就放之人?回去告訴她,要她親自來接我,否則我就老死在這地牢,你也不用給我送飯了。”
豔兒一語不發轉身就走,回到逍遙殿如實稟告給皮玉。
“嗬嗬,跟我耍脾氣?”皮玉臉上露出笑容,甚是迷人,思索了片刻,對豔兒道:“你去給我找一套女官的衣服來。”
“帝君這是……”豔兒不解的問道。
“你別管,速去!”皮玉笑道。
豔兒到庫房給皮玉拿了一套女官服裝,皮玉穿在身上,又在自己臉上塗抹了一些灰塵,扯亂了頭發,一眼看去還真是辨認不出來。
“帶我去地牢!”皮玉笑道。
“帝君,你原來是要去戲弄那小子?”豔兒恍然大悟。
兩人又來到地牢,豔兒支開所有看守,自己也躲在一邊,看著皮玉慢慢走到江邊柳身邊。
“你是不是叫江邊柳?”皮玉低沉著聲音問道。
“正是,怎麼豔兒不來,卻派了你這位女官?”江邊柳問道。
“帝君派我來殺了你!”皮玉又道。
“不會吧?那女魔頭怎麼如此暴戾?剛才還請我去陪她,現在卻要殺我?”江邊柳問道。
女魔頭?原來你私下裏是這樣稱呼我的?皮玉心裏笑道,“帝君說你不識抬舉,竟在女官麵前掃她麵子,因此你必須死!”
“那荒唐女魔頭真是可笑,喜怒無常,暴戾無度,這種人如何管得好魔族?隻是要殺我未必那麼容易!”江邊柳又道。
“真是狂妄,你在我魔族,就像一隻螞蟻,快來送死。”皮玉說著打開牢門,一個箭步衝了進去,對著江邊柳的手臂就抓了過去。
江邊柳豈能束手就擒,翻轉手腕與她擊了一掌,頓時嚇得目瞪口呆,這人內力深不可測,既像是萬丈深淵,又仿如深邃星空,震得他一直退到牆角。
“這一點實力,還敢大言不慚,真是笑話。”皮玉雖然嘴裏如此說,但是心裏還是覺得他能有這樣的內力已是不錯,即便在魔族,也沒有幾人能比得上。
“再來。”皮玉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玄鐵匕首,往江邊柳刺去。
江邊柳哪敢怠慢,慌忙幻化出幽冥神劍,用天遁劍法與她對抗。
皮玉的玄鐵匕首帶著滾滾強悍的劍氣,如蒼龍穿透雲層,對著他的幽冥神劍就砍去。
哐當!
江邊柳手中的幽冥神劍被砍成兩截。
“哈哈哈哈,如此不堪一擊,也敢來我魔族鬧事!”皮玉身體被他的劍氣微微一震,感覺全身經絡有些疼痛,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大笑一聲,衝上前去鉗住江邊柳的脖子,把那玄鐵匕首橫在他脖子上,自己側用一對豐滿的山峰緊緊的貼著他的背脊。
“不可能,魔族裏竟然有這樣強悍的女官?輕而易舉就能砍斷我的天遁劍法!”江邊柳心髒狂跳,望著那氣勢衝天的玄鐵匕首,滿頭大汗。
“還有什麼遺言,快快說出來。”皮玉貼著他耳邊說道。
慌亂之中,江邊柳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女人體香,那正是昨日帝君皮玉的香味,這才恍然大悟,想必這女官就是皮玉,又來跟他鬧著玩來了,況且在魔族裏隻有帝君才有那樣強悍的實力!
嗬嗬,既然她這樣喜歡玩,我就陪她好好玩玩,於是說道:“這位女官,你的實力既然如此雄厚,你敢讓我從你身後向你進攻嗎?”
皮玉淺笑一聲,鬆開匕首,轉過身去,說
道:“好啊,我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來吧!”
江邊柳回過身子,放眼往她腦後望去,果然見到三根金色的發絲隱約藏在頭發裏,真的事她!那贏工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