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別磨蹭!”皮玉急道。
江邊柳再次幻化出一柄短劍,對著她背脊緩緩刺去。
皮玉感知到他的劍氣逼近,一個轉身,對著他肩膀擊了一掌,又把他彈了出去,再次拿匕首橫在他脖子上,“這次服氣了嗎?”
“這位女官實力真是驚人,能死在你手上,也不枉我來這魔域走了一趟。”江邊柳淡然一笑。
“說遺言。”皮玉道。
“我死不足惜,隻是實在放不下那傾城容貌的帝君,帝君氣質高雅,形去秋菊,氣若幽蘭,溫文爾雅,舉止高貴,美豔無雙,使我精神恍惚,無限惆悵。我又覺得那帝君高貴絕倫,隻可神交,不敢褻瀆,而今歡情未接,將辭而去,不免心中淒楚,陷於回腸傷氣之中。”說至此,江邊柳感覺貼在他身後的皮玉渾身一震,顯然被自己的過分溢美驚歎不已,於是又接著說道:“我與帝君有緣相遇,正事尚未談及,卻要黯然離去,蝕魂傷神,心中淒楚無與倫比,如若一定要問我有什麼遺言,我隻但願來生我與她同生一族,再相遇相擁相互愉悅!”
說完,江邊柳竟然發現自己好像不是在開玩笑,倒像是在跟她深情表白一樣!男人的花心在他的身上一覽無餘的顯現出來,如決堤之河傾泄而下。
那玄鐵匕首突然從皮玉的手中跌落,她隻在他背後緊緊的抱著他,貼在他耳旁柔情似水的問道:“那我請你去逍遙殿,你為何還要擺架子?”
“帝君?”
江邊柳假裝惶恐不安的叫道,從她懷裏掙脫出來,驚訝的看著她,又道:“帝君,怎麼是你?我實在不該說那些有辱帝君顏麵的話!”
“我不是帝君,我是女魔頭啊!”皮玉嗲嗲的說道。
“那是因為帝君要殺我,我驚恐之中才脫口而出。”
“誰要殺你了?我要殺你還會給你說話的機會嗎?”皮玉看著江邊柳的囧相,淺笑道。
“原來帝君是戲弄我!”
“我親自來請你了,給足了你麵子,快跟我回逍遙殿去吧。”皮玉用那含情的紫色眸子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江邊柳早就想離開這個又髒又臭的地方了,見皮玉竟然真的親自來請他,連忙跟著她往逍遙殿走去。
“你全身都臭了,趕緊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下來!”剛進逍遙殿,皮玉就對著他說道。
“帝君,我沒帶衣服,臭一點無所謂嘛,不如你把我放了,我回去洗澡。”江邊柳道。
“放你?不可能,我得玩夠了再決定是殺你還是放你!”皮玉冷笑道。
“你舍得殺我?”江邊柳湊到皮玉的臉邊,嬉笑道。
“別囉嗦,洗完澡再吃早餐。”皮玉道。
江邊柳無奈,隻得走進衛生間,一進去,不禁傻了眼,衛生間裏雖然是衝水馬桶,可是卻沒有淋浴花灑,隻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木桶,木桶裏已經裝好了溫水,水麵還飄著幾朵玫瑰花瓣,想必那就是皮玉的浴缸了,不禁有點浮想聯翩起來,臆想著她坐在木桶裏洗浴的香豔情節。
“帝君,我就在這裏洗嗎?跟你共用一個浴缸?”江邊柳回頭問道。
“那浴缸,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用過,怎麼?你嫌棄?”皮玉仿似不高興的問道。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這一身臭皮囊在你那溫香軟玉般的身子泡過的浴缸裏搓洗,恐怕汙染了你!”江邊柳連忙解釋道。
皮玉笑了笑,羞紅著臉道:“多少人做夢都想在那裏麵泡一泡,而你卻這麼多廢話,快洗吧,換洗衣服在旁邊。”
皮玉指了指浴缸左側一套魔族將領的官服,隨後緩緩走了出去。
江邊柳解開自己身上的臭衣服,緩緩地走進皮玉的禦用浴缸裏,枕在靠背上舒適的遐想著那溫香軟玉曾經浸泡過的地方,聞著那飄著玫瑰花香的溫水,心潮起伏不定,一股衝動之情猛然升起,直挺挺的浸在溫水裏,這絕色帝君對自己實在太好了。
片刻,江邊柳換上魔族將領服飾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皮玉靜靜坐在圓桌邊等著他。
“屬下參拜帝君。”
江邊柳走去,拱手戲道。
皮玉淺笑,淡淡的說了聲:“如若你是我魔族,我定將這帝君寶座傳授於你!”
“你明知我不是,還拿這話來戲弄我。”
“過來,吃飯。”皮玉指著桌上的早餐,輕柔的說道。
正自吃著,一女官在外求見,皮玉緩緩有了出去,那女官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皮玉臉色頓時下沉。